“当然不介意,”海伦说,“这是这所房子里唯一让人感到愉快的房间。”
“现在,”马龙说,“你昨晚和贾斯特先生谈过之后去了哪里?”
“什么,先生?”
“你回到老屋了吗?”
“哦,没有,先生。在和贾斯特先生交谈之后,我隐约觉得那样做可能不太明智。”
“你整个晚上都在这里吗?”
“不,先生。我大约九点前出去了。”
九点,杰克心想。他大约就是在九点看到那个打扮得时髦的小个子回到老屋的。
“你去哪里了?”
“哦,先生,是隔壁的仆人乔,他请我过去他家,帮他看看他家的燃油炉。它运行得不太正常。所以我帮他修理了一下,这活儿还真挺棘手的。我们一直忙到大约十点半,然后他和我一起回来的,”小个子男人歉意地咳了咳,“还拿了几瓶啤酒。”
“之后你还离开过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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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有,先生,格伦先生有位客人一直待到很晚,我忙着招待他们。”
“那位客人是谁?”
“孟德尔先生,先生。海姆·孟德尔先生。”
马龙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
“他是来询问格伦的吗?”
“哦不,先生。更像是一次社交性质的拜访,先生。格伦先生给孟德尔先生打了电话,请他过来谈谈进展情况,然后他们喝了几杯酒,嗯,您知道这种事情是怎么回事的,先生。”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将近三点,先生。”
“他们一直在聊天吗?”
“不是的,先生。他们,呃,在玩骰子,先生。格伦先生今天早上抱怨说,呃,他输得很惨。”
海伦窃笑起来。
“昨晚帕金斯夫人在哪里?”马龙问道。
“格伦先生给了她一个晚上的假期,先生,她大约七点离开,去了奥克帕克去看望她姐姐了。”
否则,杰克心想,隔壁的乔就不会跑过来还拿着几瓶啤酒了。
“孟德尔先生昨晚什么时候到的这里?”
“我真的不太确定,先生。格伦先生说他是大约九点钟到的。但当时我不在,当时时我在隔壁。”
“隔壁燃油炉通常都是去修吗?”
帕金斯谦虚地点了点头。“附近所有的燃油炉通常都是我修的。我好像,嗯,先生,我对处理燃油炉有某种天赋。”
“隔壁的那个出了什么问题?”
帕金斯眼中突然闪过愤怒的光芒。“有人动过手脚。”
“是故意破坏的吗?”
“是的,先生。造成的损坏还挺严重的,想象一下,有人故意破坏一台那样精美的机器,纯粹是蓄意破坏,先生,修起来也很费劲。我告诉乔让他们最好给地下室的窗户装上锁,否则任何人都可以像进出自己家的大门一样轻松地进出那里。”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谁干的?”
“我一点头绪也没有,马龙先生。”帕金斯温和的灰色的眼睛里突然露出困惑的神色。“如果我可以问的话,先生,”
律师突然扑向他。“你昨晚,在去老屋的路上,被贾斯特先生拦住了?”
“是的,先生。但是在我……”帕金斯突然停了下来。
“没关系,帕金斯,”马龙安慰道。“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已经承认了。”他又突然逼问,直视着这个小个子男人。“告诉我实话,帕金斯。他是谁?”
帕金斯犹豫了一会儿,咽了口唾沫,然后无可挽回地坦白了。“他是霍莉小姐和格伦先生的父亲,先生。他就是。霍莉小姐和格伦先生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