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倒了一轮酒。
“为你的幸福和所有这一切。”
他又倒了一杯。
“为约翰·约瑟夫·马龙。”
再来一杯。
“为弗雷泽夫人。”
“没错,”霍莉说,“她送了我的那两打手工刺绣的洗碗布——我住在酒店房间里,跟着一个巡回乐队的指挥——要怎么处理呢?那可是她自己亲手为我钩织的花边,作为结婚礼物送给我的。”
“别担心,”迪克说,“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买个盘子让你洗的。但乐队的伙计们送给我们做结婚礼物的那只活羊,才真的要想怎么处理呢?经理说我们不能再把它养在酒店地下室了。”
“我来处理,”杰克承诺道,“我会把它送给马龙,当作他的报酬。”
霍莉倒了第四杯酒。
“为你,杰克。”
“谢谢。”
他们向他道别后便离开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环顾着酒店房间。这里突然变成了一个沉闷的地方。无事可做。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不再有带着一名裹着绷带的逃亡杀人嫌犯在芝加哥疯狂驾车的日子,不再有疯狂的想法需要实施,不再有在悬崖边缘的战斗。除了盯着那个该死的乐队,处理它的宣传和公关,确保史蒂夫不会进监狱,内尔·布朗不会上报纸之外,他无事可做。除了喝醉,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打开了一瓶新的黑麦威士忌。
这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
门缓缓打开。站在那里的是海伦,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穿着皮草大衣,蓝色绸缎睡衣,套着雨靴。她喝得烂醉如泥。
他把她拉进门,推到椅子上。
“你到底去哪儿了?”
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给我一杯酒,杰克。”
他把酒递给她,并重复了他的问题。
她把脸转向一边。“我只是想去个地方远离这一切躲起来,如果你懂我的意思的话。”
“我想我大概能理解。”
“我是说,毕竟,当一个女孩认识了一个男人一辈子,还差点嫁给他,结果他突然变成了杀人犯,还从悬崖边上掉了下去了,这一切实在是让人太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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