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冯·弗拉纳根说。
门砰的一声关上,像是一句脏话。
杰克选了最舒服的椅子坐下,伸长了腿。“他不喜欢我。”他愉快地看着冯·弗拉纳根,“是谁杀了冈布里尔?”
“我真希望是你,”警员凶狠地说。
杰克叹了口气。“我想没人喜欢我。很抱歉让你失望,但我没杀他。”
“那你为什么在他的房间里?”
“我在找火柴。我正要去州街,发现我没火柴了,所以……”
冯·弗拉纳根有那么几秒钟几乎是在无端的咒骂。
“好吧,”杰克耸了耸肩,“你问我的。”
警员决定试试另一种方法。“听着,杰克·贾斯特。如果你愿意好好说,我也愿意好好说。为什么我们不能友好地谈谈呢?你肯定不会对我有什么意见。”
“一点也没有,”杰克说,“除了我刚结婚那晚,你就把海伦关在监狱里一整夜。真是糟糕的洞房之夜,我的新娘被关在拘留所里。”
“那只是开个玩笑,”冯·弗拉纳根疲惫地说,“忘了吧。”
“当然。你也忘了我今晚出现在冈布里尔的房间里。那也只是另一个玩笑。我这就回家,整件事我们就一笔勾销,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到底要不要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杰克无辜地问。
“你在冈布里尔的房间里干什么?”冯·弗拉纳根大声吼道。
“哦,那个啊,”杰克愉快地说,好像他已经忘了这事。“嗯,你看,我下午在报纸上看到了谋杀案的消息,我想收集点素材写个杂志故事。我现在是个已婚的男人了,你知道,我得开始考虑赚钱的事情了。这些事你懂的。”他知道自己的声音不够说服力,但他本来也没指望能说服人。
房间里短暂的沉默。冯·弗拉纳根站起身,踢开椅,狠狠地嚼了一会儿雪茄,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然后站在窗边凝视了一会儿。他看起来就像是在心里慢慢地倒数着十个数。
最后,他坐回办公桌前,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
“我从来不想当警察。如果不是因为市议员向我叔叔借钱帮他姐夫开餐馆,我根本不会当警察。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我就会像我最初打算的那样成为一名殡仪人员了。所以现在,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得当这个警察,而所有人都只是想方设法地让我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