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爬床的女人有多低贱,老季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下次不要再提起她了,你不是也说过吗,这样的人出现在我们的谈话中,只会拉低你我的档次。”
季斯越眼神很轻地落在她身上,问了一句废话:“我是这样说的吗?”
宋绾:“当然,你还说狐狸精生的女儿也是狐狸精,宋昭跟她妈一样都是婊……呃……”
话语突然中断,季斯越闪电般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阻止她将那个侮辱人的词汇说出口。
他那双骨节分明,白皙如玉的手,此刻就像恶魔的五爪,遏制住她纤细的喉管,缓缓收紧。
在那股巨力压制下,宋绾的喉咙发出难以克制的“咯吱”声,胸腔内的气体在急剧减少,缺氧的眩晕感和空气流动带来的刮蹭感,让她胸口剧痛。
她失去了反抗的力道,只能无力地抓住季斯越,双眸惊恐瞪大。
“放……放手,老季……”
“你在干什么?我难道……说错了什么话吗?”
季斯越神情冷酷得吓人,眼眸却一点点染上猩红。
当然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因为他自己的经历,他曾经极度痛恨小三和私生子。
因而当宋绾第一次哭着说她被宋昭欺负时,她那双流泪的眼和母亲疯癫的脸渐渐在他脑中重合。
少年时的季斯越看向纤细单薄的宋昭,面对污蔑和指责,她显得无辜又脆弱,无法相信刚刚还友好亲切的姐姐,突然就把矛头指向了自己。
季斯越牙齿发狠,双眸迸射出极端的恨意和阴毒。
假的,全是假的。
他们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
刻意在人前营造出一种孱弱顺从的、柔弱可欺的形象,等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再猝不及防露出獠牙,深深咬住你的动脉。
季擎的那些私生子就是这样,他们根本不值得信任和同情,都应该跟着他们下贱可恨的妈,一起下地狱。
所以,少年的季斯越扶起哭泣的宋绾,抓着宋昭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按进泳池里,给宋绾出气。
那一天,是他第一次触碰宋昭。
她发丝柔软的触感,倔强湿漉的眼,在宋绾的刻意引导之下,成为他心里恶意初显的源头。
恶魔在地狱里抬起了头,在后来几年的时间里,最终扭曲成了一种连他自己也无法探究的情感。
追随他,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