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再喝一口,就当匀给妾身了。”
我哭笑不得地照办,听着冰蒂斯在精神连接里叨咕“不过瘾啊不过瘾”,一边抬头看向珊多拉:“我觉得那个深渊希灵有点不可理喻,你说她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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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聪明的欺诈者会告诉你十句真相和一个致命谎言,菜鸟才会通篇谎话,”珊多拉习惯性地屈起手指轻轻敲着桌子,“能统帅堕落使徒,深渊希灵肯定属于前者,所以她说的大部分可信,但我们肯定找不到她最不可信的是哪句……”
“那就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抱三分怀疑,”姐姐大人说道,“假情报的目的不外乎两个:浪费咱们的精力让新帝国走冤枉路,或者掩盖堕落使徒的某些动向。现在堕落使徒本身就处在暗处,深渊希灵突然冒出来忽悠人肯定不是为了第二个目的,那就是……”
“用假情报消耗敌人的精力么……”珊多拉若有所思,“确实,不管她告诉你什么,帝国这边都要分心处理,甚至就像现在这样,咱们这么多人为了辨别她说的哪一句话是真的而在这里头疼,她的目的都已经实现了。”
“总之,深渊希灵那奇怪的举止先放在一边,总归她还是敌人,不管有没有敌意,帝国和她总有笔账,”我轻轻敲敲桌子,“现在最让我上心的是另一件事:根据深渊希灵的说法,七万年前我去开大救十五天区的时候,有一部分力量沿着网络断裂带,也就是裂谷的前身,蔓延到了已经深渊化的旧帝国,那部分力量不会凭空消失,所以……”
这个话题让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在场的估计除了浅浅都能想明白,假如深渊希灵在这个请报上没有造假,那我们将得到一个极端惊悚的结论——
“它转化成了如今堕落使徒的某部分力量,”珊多拉点点头,“或者说,它促成了堕落使徒的转化。恐怕正是由于这一定点来自虚空生物的力量,才让那么大量的希灵使徒活着完成深渊化进程,对面那个希灵也亲口说了,她依靠你的那部分力量才将神智维持到整个深渊帝国转化完毕。”
即使是强大的希灵使徒或者星域神明,要在深渊全面污染的环境中坚持下来,活着变成一个深渊生物的概率也是很低的,绝大部分人会在污染的初期阶段就被扭曲撕裂,自我毁灭成错乱的信息并逸散在虚空中,或者像当年的凯撒斯那样,变成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撕裂者怪物,然而堕落使徒那边却有大量整建制整建制的军团幸存下来,这一直以来都是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方:如果有希灵皇帝活下来那还好说,但那些从旧帝国崩溃就一直幸存至今的普通士兵是怎么回事?
这一点还是我们最近才发现的情况:在捕获并成功反转过来的堕落使徒军队中,发现了大量在旧帝国时代就服役的普通士兵,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堕落使徒中的普通士兵全是堕落皇帝或者堕落将军这样的高级单位重新制造的,但那些普通老兵的出现颠覆了这一猜想,谁也不知道这些相对弱小的普通大兵是怎么在七万年前那场污染中活下来的,现在看来,正是虚空生物的力量导致这个结果。
在旧帝国的大污染中,虚空力量成了救命的缓冲剂,它让激烈的深渊污染变得相对和缓,于是堕落使徒以军团为单位诞生,七万年后的今天,他们开始与这个虚空力量所领导的军团展开不死不休的战争——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当然,也能看出来,即使有虚空力量作为缓冲剂,还是有一些倒霉的希灵使徒没能扛过污染,撕裂者这样的可悲群体应该就是太靠近核心污染区,即使转化过程被中和,他们也没能坚持到最后。
“也不排除深渊希灵只是想以这个假情报来扰乱咱们,”姐姐大人轻轻咳嗽一声,“如果这是真的,那会在帝国范围内掀起轩然大波,而且阿俊你也很难办吧……”
我哭笑不得地点点头,假如希灵她姐没说谎,那么我在七万年前间接催化出了堕落使徒,又在七万年后的今天塑造起了新帝国,然后两波使徒打的脑浆子都快出来了——这事一旦流传出去,以影子城现在的精神病院数量,恐怕立刻就床位紧张了……
幸好我们不用担心对普通种族的泄密问题,希灵使徒的理性一面也让他们不会因为这种情报而扰乱身心。而且对我而言,即便七万年前自己逸散出去的力量间接让大量堕落使徒幸存下来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并且从头至尾都不受控,现在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和堕落使徒以及他们所属的深渊阵营死磕到底:只要还有深渊力量在袭击那些无辜世界,帝国军团就永不止步,这是亿万年来延续下来的唯一一条路。跟希灵使徒在一起时间长了,我也有点习惯用他们的方式来思考问题,那就是遇上让人头疼的事情就一律不多花心思,你不需要知道自己会遇上什么麻烦,只需要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