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忠则是笑呵呵的拱手道:“在下久慕相国之名,今日冒昧求见,此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相国笑纳。”
说着,他也掏出了一个精美的锦盒,双手恭敬的放到了一旁的桌案。
锦盒内装的是什么,姚廷玉根本没兴趣知道,身为一国丞相,他的权利毋庸置疑,更是大士族领头人物,以其身份,什么场面没见过,真想贪,可以贪得金银如山。
因而,只略微瞥了一眼,便道:“钱掌柜是有什么难处,需要本相帮忙吗?”
说这句话,也还是看在傅清逸的面子上罢了,毕竟,是同僚带来的客人,他也不好直接挥赶。
“这……”钱忠则是犹豫了一下,而后与傅清逸对视了一眼。
后者稍稍点头,示意他可以说。
钱忠这才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不瞒相国大人,在下此来,实为有大事相商,今秦宣定亲一事,实乃荒谬至极,若事成定局,堂堂仁治礼仪的宣国,岂不是要被并入荒蛮之秦,那陆氏王族的基业,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他很明白,该对姚廷玉说什么,又不该说什么。
果然,后者听闻此话,顿时脸色微变,亦声音变冷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钱忠道:“相国身为宰辅,典领百官,必不会坐看宣国灭亡,眼下,慧王一意孤行,不顾国家安危,欲下嫁秦王,难道相国就无任何谋划吗。”
说到这里,他还看了看姚廷玉脸色,企图察言观色,接着步入正题道:“在下以为,宣国基业,只要是在陆氏王族手中,那就是名正言顺的正统,与其如此,不如另立明君。”
“你说什么!?”即便是姚廷玉,也一下瞪大了眼睛,猛的站起身,眼中闪过了一抹震惊之色。
见状,傅清逸慌忙说道:“相国稍安勿躁,或许我们可以听听,钱掌柜有什么上好之策。”
姚廷玉眼角抽动了一下,深吸口气后,并未有任何发作,而是又缓缓坐了回去。
钱忠继续道:“话说到这里,在下也就直言了,我乃楚王密使,简单点说,我王不愿看到这件事的发生,这对宣王乃大弊,于楚国而言,同样不是好事。”
“因此,我王愿助相国一臂之力,废慧王,而立新君。”
“比如贵国七公子,乃先王幼子,天资聪颖,亦为王族正统,承继王业,乃名正言顺,只要相国发动朝堂势力和士族力量,再由我国从暗地协助,此事必成,而事成之后,相国当为匡扶社稷之第一功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