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瓦托雷帮他人制造药水,治疗伤病的这个过程中。
他所付出的成本,远远大于“给客人银币、让他们去找教士把病治好”这种行为。而在没有大量的“学生胡搓”的样本中,找到的优化方案,这样的药剂甚至昂贵到没有量产的可能。
——也就是说,面对一个掏不出五个银币来治疗肝炎的病人,萨尔瓦托雷需要花费大概两到三天的时间、用大约二十个银币成本的咒性材料,做出来至少两百瓶意义不明的药水。
最后那瓶药水,可能本身的成本就接近一个银币、根本没有利润空间,因此完全无法普及。
学长耽误的宝贵时间,甚至比这些材料的价值还要贵上十几倍。
当然,瓦托雷学姐动手的话、大概一次就行。她对于这种需要直觉的工作非常擅长。
但是她显然对这种事不会感兴趣。对于瓦托雷来说,除非是萨尔瓦托雷求她,否则她只会在关系他们两个生命的事上出手。
——曾经萨尔瓦托雷,还担心“影子”会夺走他的身体。
直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的“影子”是条懒狗……
夺走他的身体这种事,她根本懒得做。
不过夺走他说话的权力这种事,在瓦托雷变得自由了之后、几乎每天都会发生一次。
安南每次和萨尔学长聊天,都能看到瓦托雷学姐在打萨尔瓦托雷。
一般都是那凯子萨说错了什么话,然后委委屈屈的被揍了一拳,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最开始玛利亚还觉得这个人有点没礼貌,不会说话。等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就连玛利亚看向萨尔瓦托雷的眼神、也充满了看待智障儿子的包容的母爱。
也是在听到萨尔瓦托雷的叙述之后,安南才是恍然大悟。
他就说为什么——学长作为目前全世界唯一的炼金术师,在王都待了好几个月、却还是没赚到什么钱……
他赚的钱,还不如行善花的钱多。
虽然学长声称自己的举动是“做生意”,而且是“在用客人练手”。但在安南看来、这毫无疑问就是做慈善。
不愧是凯子萨。
不过安南也不打算打消学长的积极性。
——倒不如说,还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