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一战,彻底将大梁兵马的羸弱和不堪暴露于人前。
比起打仗,大梁的将士更擅长经商和囤积财富。
战船被他们用来运送家财细软,北齐兵马未到,自己先慌乱溃逃。
真定的陷落,让王淮的自信荡然无存,多年来的抱负付诸东流,甚至不敢再带兵面对北齐兵马,王氏家族也注定在他的懦弱和恐惧中衰落。
紧接着都城被攻陷,大梁的官员和将领变成了北齐的奸细。
与其说灭国之难从此时而起,倒不如说几十年前就留下了祸根。
本该镇守国门的兵马,疏于操练,被用来运送货物,为将主敛财。朝廷、百姓供养他们,他们却一心享乐,这些人早该死了。
背离者该被诛杀。
这些人和子孙不配凌驾于百姓之上,享受荣华富贵。
谢玉琰很快错开了视线,从大名府到真定毕竟太远,现在的石炭场可以延伸到邢州。
“听说邢州矿藏多,”谢玉琰挑出一张纸笺,向舆图上指去,“这几个矿场我瞧着合适。”
谢玉琰递给王晏。
四目相对之时,谢玉琰的目光已经变得淡然而平静,但他在一瞥之间,却已经看到了她瞳孔深处的波澜。
他拿出舆图,本就为了试探,如今得到了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