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子孙。”
谢老太爷一掌拍在桌子上,脸上更是写满了嫌弃:“我早就说过,那种粗鄙的妇人能生出什么好东西?那逆子就是不听,非要将她带回家中。”
谢老太爷之前就厌烦谢七的生母苗氏,现在心头怒气更盛。因为他将谢玉琰那笔账也算在了苗氏头上。
苗氏与谢玉琰一样,都是插手外院买卖的妇人。
谢家早有家规,家中任何女人不得过问买卖之事,但凡有妇人伸手,家中必乱。
谢崇峻却看上了苗氏的烧瓷手段。
“不过就是几个破瓷窑,就他当成宝,我们谢家没有瓷窑吗?不用那苗氏,我们谢氏的瓷器一样是大名府最好的。”
“弄回一个苗氏,惹出多少麻烦?”谢老太爷冷笑一声,“直到现在,瓷窑上还有人觉得,这一切都是苗氏之功。”
“无德之妇乱家,便是这个道理。”
“一个妇人居然也想要插手这些?谢家能有今日之祸,那苗氏也脱不开干系。”
在谢老太爷心中,妇人插手外院的事就是不吉利,苗氏在世的时候天天跑去瓷窑,在他心中始终是根刺。
赵氏听得心中欢喜,老太爷骂的越厉害越好,虽然苗氏死了,但家中上下总会有人提及那妇人。
尤其是前些年,为了稳住瓷窑上的工匠,老爷装作宠爱谢七。
因此,家中里里外外多少人看她的笑话?她可是谢家抬回来的正妻啊?
多日的不满,如今被谢老太爷都发放在苗氏和谢玉琰两个女人身上,若非当着子孙的面,他谩骂的话会更加难听。
妇人,就是要相夫教子,为夫家添丁进口,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用处,让她们在家里抬起头,那是男子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