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要出宫。这件事她是绝对不能找倪月华的,那看来也只能去找韩毓影了。
……
隔着几个时辰再踏入御书房,韩湘雪正看见韩毓影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旁边的侍从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直愣愣地站在一边,既不添香,也不倒茶。其中一个死死地盯着案旁的那方砚台,看样子是在等墨没了上去磨。
听到一旁细微的脚步声,玄衣男子抬起头来,就见一双纤白的手带着蓝袖端走了他案边的半盏残茶。
一旁的小侍从经历了今天的第二次惊吓,在皇上的注视下颤抖地从公主手中接过那盏茶。幸好韩毓影很快挥退了他们。
他有些无奈地暂且搁笔,问坐在对面太师椅上的少女:“什么事?”
“父皇,儿臣想向您求一样恩典。”说着是求,少女清秀的脸上却没有半分要求的意思,淡定自若:“我想要那枚白玉令。”
韩毓影愣了一下。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想起什么,慢慢的挑起了一边眉:“你是想出宫?”
“是。”一点儿也不惊奇他看透了自己的想法,韩湘雪坦荡的应了,又加了一句,“我要能随时出宫,并且带什么东西、什么人都能进宫。”
“……”韩毓影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一笑,从袖中掏出了一枚小巧玲珑的白玉牌。
白玉令是韶月国的一种特殊信物,由历代国君持有,传了还没几代,诞生于一位君主手中,主要用于赋予一些权力,赠给臣下或妃子,表示重视或宠信。
当然,赋予的权力不能太大。即便在危急时刻也不能拿它当虎符或者印信用。所以实在是没什么大用,又不能扔掉,韩毓影登位十来年了,也没能把它送出去,此时见她想要,却忽然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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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这个?”他轻轻摩挲了一下玉牌上的花纹,又将它在指尖抛了抛,忽然将它握入掌心,兴味一笑。
“想要就来抢!”
韩湘雪愣了一下,然而很快就欺身而上。韩毓影伸高手臂,见她来夺,从桌椅中绕了出去,侧身一躲,手中虚晃一招,趁她闪避时往书架一躲。
韩毓影一把捏住了她偷袭的手腕,却不想那白暂的手腕一转一抽,轻松地从他掌心脱了出去。
韩毓影手中一空,还不及愕然,韩湘雪已经踮起脚尖,一把从他手中将那令牌夺了过来。
“拿到了!”她欢快一笑,对上他无奈的神情,道:“父皇可要说话算话……快,圣旨还是口谕?”
没有旨意,这就只是块白玉牌子。
“从哪里学的这些江湖路数?”他瞄她一眼,叹口气在桌前坐下来,取一卷淡黄的丝帛,写了两笔,又抬头问道:“我教你的剑法呢,没忘了吧?”
“没忘。这几年我还学了一些新的剑法,改天说不定还能与你过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