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香不慌不忙地将香囊抛出,尔后掐指捻诀,那香囊上的锦线灵光大闪,竟是绣的咒印!
香囊锦线不断拆解,在脱离了香囊后,便如同一条金蛇一般凌空游走着,不过眨眼间便将袭来的姽婳围了起来。
见此情形,姽婳轻蔑一笑:“就凭这根绣花线?”可就在她刚要用刀斩断缠绕在周身的锦线时,却见香囊蓦然炸开,一阵阵尘雾飞扬爆裂,尔后随同锦线一同游走起来。
随着尘雾在姽婳周身散开,她只觉得鼻间一阵辛辣,仿若灼烧一般,忍不住想要打喷嚏,而她的身上亦是一阵不适,没有多疼,却难受无比。
要说怎么个难受法,就如同是被千百根针扎了一般,又如同疮面结痂,奇痒无比。
姽婳慌忙间赶忙一刀斩向锦线,然而锦线却并未被斩断,而是泛着银光缠在了她的魔刃之上。
身上的极度不适引得姽婳不禁大吼:“小妖女!你对老娘做了什么!”
灵香却扬了扬眉得意道:“诚然本姑娘修为低微灵力有限,但好歹身为一门长老,自然是有些手段的,你以为本姑娘行走尘间多年,只是靠着方外的那丁点本事?”
笑话,想她元清派一门九子,哪一个不是有些看家的功夫?居然敢小瞧了她,真是不知死活!
“你可听好了,本姑娘是个睚眦必报的。你我素昧平生,你却屡番找茬,如今是你得罪了本姑娘,便是降不住你,也别想从我手上全须全尾地走掉!”
灵香话音刚落,姽婳便觉得身上更痒了,那种感觉,仿佛不止浮皮,而是深入了骨髓,犹如千虮破茧,饥肠嗜血。可无论她如何抓挠,也无济于事。
姽婳愈发的癫狂了,身上道道血痕触目,然而不知怎的,被挠破的地方如同火燎一般,阴阴作痛,可若是不挠又会奇痒难耐。
越挠越痛,越痛越痒,越痒越挠,如此往复……
“小……小妖女!他日你若落入我手,定会拧断你的喉咙!”姽婳声嘶道。
“哼!那可真是令人……”灵香面上一冷:“拭目以待呀!”说着看向了刘夏。
刘夏立时会意,举剑捻指,化刃为藤,便要捆住姽婳。
可就在这时,姽婳咬牙一声长啸,她脚下的青石板砖立时碎裂,地面也陷了下去,一道无形之气迸射而出,周围兵士纷纷被推倒在地。
随着兵士的倒地,法印被打乱,周围犹如锁链联结的穹顶也立时崩坏。
法阵被破了!
气流不断冲击着四周,兵士们只能躲闪飞来的碎石,根本无暇起身,更莫要说重整法阵了。
“诸位自护即可,无需在意法阵!”混乱中灵香一面施展着波澜不惊诀,一面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