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先有的武魂殿,再有的帝国;这片大陆的秩序,本来是在魂师和邪魂师的交锋后确立的。世界的中心是武魂殿,而‘皇室’只不过是武魂殿派去安抚地方的罢了。”
“你的意思是,后来却习惯成自然,尾大不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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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能怪帝国。”光正说道,“问题出在宗门。”
千仞雪脱口道:“建立武魂殿的一批魂师中,有一批魂师分离出去,成了宗门;当宗门和武魂殿对峙,帝国便发展起来。”
“是的,恐怕正是如此。”
千仞雪道:“武魂殿是为着制裁邪魂师的目的建立起来的,在那之后便维系着天使的信仰……而帝国和宗门只是为了自己的存续与权势罢了。”
光正郑重地点头:“是啊。”
千仞雪忽然问道:“所以呢?”
光正答着:“所以,帝国就不该继续这样存在,武魂殿应该……”
“别说了。”千仞雪制止了他,“沉溺在过往的荣光里有什么意义吗?”
听着忽然尖厉起来、又低沉下去的声音,光正才想到这样是多么刺痛着她,收起了自己的皈依者狂热。自己是在理性的追寻中抓住了这些信念,但这对千仞雪来说却是出生以来便刻写在骨子里的。对自己而言是找到的支柱的东西,对她而言或许是生命的本然。
如果支柱崩塌会迷茫颓唐的话,那么骨血里的本然被粉碎是多么的痛苦?
看起来,在修炼之前找点甜头,现在也过于轻佻;在嘉陵关之后谈荣光的过往是残忍的。
但他不会放弃自己的支柱,也不会让心中的人就这样被剜心刻骨地创痛下去。
“我去冥想下。”他简单地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