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右边铺子的又来找咱们,说咱们挡着他们路了。”
今日新店开张,要请舞龙舞狮,自然是要占着地方,在侯府下人的提醒下,昨日还未开张之前,袁柳儿就已经拿着礼品跟相邻两边的店铺拜访过,并打过招呼了,当时那两个店铺的掌柜明明已经答应了,怎么这个时候又来找茬。
这个伙计话刚说完,又一个伙计浑身湿漉漉地跑了进来,“姑娘,左边那铺子的伙计也忒不讲理了,说咱们打水太多了,影响他们生意了,现在不让咱们打水了,这没有水,怎么做生意啊!我跟他们是好说又歹说,他们不仅不听,还打破了咱们的水缸!”
袁柳儿这铺子在中间,而码头在桥头,想要去桥头取水,就必须路过第一家铺子,如今第一家铺子的伙计都守在码头,就是不让袁柳儿的伙计过。
“太过分了!还有没有王法!”袁月真是焦头烂额,“去!咱们现在就去报官!我倒是要看看他们两家凭什么这么猖狂!”
“哎呦报官?!”侯府跟来的掌柜连忙拉住袁柳儿,“姑娘,且不说咱们马上就要开张了,要是报官,引来官兵,咱们还开不开了。”
袁柳儿真是咽不下这口气,“难不成就任由他们这么干?我看他们就是眼红嫉妒!都是吃软怕硬的东西,我让世子去吓吓他们,我还就不信了,侯府世子他们不怕?”
老掌柜摇摇头,“姑娘你有所不知啊,咱们左边那家主子是皇后的表姨夫的侄子开的,右边那家是太后的侄子的儿媳妇的姐姐开的,全都是皇亲贵胄,咱们可真得罪不起啊。”
袁柳儿一愣,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太后,恐怕还真不怕谢清远这个世子。
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两个虽然跟太后和皇后是八竿子才能打得着的关系,但是若真得罪了这俩,就是不给太后和皇后脸面,眼下,是谢清远重回官场的重要时刻,这个罪名,袁柳儿可担待不起。
为了谢清远,为了铺子,她只能忍气吞声,“那要怎么办?一会儿就要开始剪彩了。”
这种事情老掌柜早就见怪不怪了,“姑娘也说了,他们是眼红嫉妒咱们,给点补偿就是了。”
所谓补偿,不就是银子。
袁柳儿是没有银子的,她手里的银子全是做小伏低,抛弃自尊跟谢母求来的,而且谢母每天都会查账,哪怕是一厘银子都要跟她清算。
她好不容易偷偷克扣了一百两银子,还想留着当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