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炼意识力量，应该有一年多了吧？”

“是，有一年多了。”

“那么在这段时间中，你觉得，或者你认为，所谓的‘意识’或者说‘意识力量’究竟是什么？”

“这……”阎淼一下愣住，这个问题，他似乎好像也许真的……没怎么想过，当下便老老实实回答：“不知道，伯老师给我说过，即便是现在的人类社会，对意识是否存在还存在很大的争议，有人认为意识并不存在，一切都是大脑内部一系列化学和物理作用综合的结果。而有的人认为，意识存在，但却是以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状态存在——就像是暗物质，看不见摸不着，但却真真切切地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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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确实是这样，”黑衣男子点头肯定，道：“在我们……在我们那个世界的过去，人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把这个话题点到，但似乎不愿提及，接着问道：“那不知道你的伯老师有没有跟你说过，世间无尽的物质与能量，究其本质到底是什么？”

“当然，伯老师当日所说我都记着，只是不能理解。”阎淼肯定，道：“在快离开他那里时，他曾给我上了那半年的最后一课，讲的是‘波’。

他当时第一句就说，我看的一切还有组成我身体的所有，在本质上都是波，或者说，每种特定的波都是在特定场在某种条件下振动所产生的‘现象’——当时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我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因为它们只是波。

但老师说我说的不对，太片面了——因为它们看得见摸得着，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波，无形无质，只有通过特殊的仪器才能看到。后来它又说，交变流动的电流会产生变化的电场，交替变化的磁场则会产生对应的磁场，若是这两个变化的场重叠，就会产生一种新的场，这种场的震动就会产生一种波，是人类最初的通讯手段，被称作‘电磁波’……

再往后，老师说的我就完全不能理解了——比如引力等，这还算简单，但他说‘物质因为希格斯场的存在而存在，它赋予了物质’质量’的意义’，老师说，也可以把这种意义看作是希格斯场的‘振动’，由于里面有太多的东西我完全不懂，所以就当做了储备暂时记了下来……”

“嗯，还好还算全面。”黑衣男子听完后给出这样的评价，说道：“那我想要让你知道的，都在你刚才说的话里边了。”

“？？什么意思？”阎淼一脸懵逼，试探着问道：“难道你想说，意识也是一种‘波’吗？”

黑衣人听罢笑了，说道：“怎么，这不可以吗？连组成你的物质都可以是波，那么控制你身体的‘意识’为什么就不能是‘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