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司寇昜并未直接回答，反而问道：“阎淼，你可知鱼离开水的感受？”

阎淼一怔，没有明白她想表达什么意思，稍作思索，道：“或许，是和凡人进入水中的窒息感相同？我又不是鱼，何从谈起它们的感受？”

司寇昜却是微微摇头，道：“鱼之于水，相比于凡人之于空气，两者互换，这本质的区别，便是吾等对于那方空间的真实感受——是一种来自……根源之中的窒息感。”

“但我的层次远远低于你，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阎淼追问，想要知道更多命神层次强者的感受。

但司寇昜这次却是如往常那样盯着他看了几秒钟，道：“吾……无从知晓。”

阎淼不相信，但司寇昜既然不愿意说，那他也就不去问了，到时亲自体验一番便可。放下这个问题，阎淼正思考着要如何将在夹缝空间中发现蟝兽沉眠体的事情合理地说出来，司寇昜此时又抛出一个话茬：

“还有一件事，吾观你身体中还残留着一些……陌生的蟝兽气息，这是怎么回事？你此番前来，蟝兽之事才是重点？”

阎淼没有犹豫，立刻表示肯定，道：“没错，我在实验中进入夹缝空间后，在那里发现了不下三百头蟝兽，但全部处于沉眠状态，甚至我在它们身上采集标本，也没有将之惊醒。”

“这就对了，”司寇昜说道：“这更进一步证明，蟝兽、甚至是巡猎者对强大的空间之力都无法产生抗性，你发现的那些……应当是巡猎者分化出来用于筛选可以对抗空间能量个体的实验品。”

阎淼闻言心头一惊，道：“那岂不是说，可能已经有能抵抗空间能量的蟝兽个体诞生了？”

“并非没有可能，”司寇昜说完，又补充道：“但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巡猎者这个种族，在过去的某个时间被全族剥夺了某些珍贵的东西，都有些什么，现在可能没人能说清楚，但其中一样……就是进化。”

这些话立刻点醒了阎淼，他马上就想起了在主世界时第一次面对巡猎者后所获得的那些知识，所有的巡猎者族群都被剥夺了进化的能力！也就是说，目前太阴初界的这头巡猎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通过定向筛选的方式获得对时空能量有抗性的分化个体——这真是个好消息，阎淼只是有些遗憾，当时为啥没想起来呢！

“我明白了，”稍稍放松心情，阎淼忍不住双臂支撑在石质栏杆上俯视水面，而司寇昜呀稍稍靠近栏杆，隔着一个水池观赏对面的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