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坚忐忑坐了下来,只听钟紫言随口说道:“除了李义丰,死去其余七人身上的储物戒指都是你拿了吧?”
叶坚身子一凛,额头突有冷汗冒出,噗通跪在地上,“钟掌门,我错了。”
钟紫言摆了摆手,神色略显疲乏,“起来说话,此时唤你来并非是要说这件事。”
叶坚将信将疑慢慢又坐回原位,听钟紫言继续说道:“他们七人都是独身散修,身上财物也无亲友托付,你拿了也就拿了。能将李义丰临终遗言带回来,说明你还是有底线的,这也是为何贫道门下黑龙殿会给你一份差事的原因。
小主,
此次传唤,乃是想教你再详细说说遭遇大难时的前情后景,直至那几位筑基前辈赶至时的一切细节都莫说漏!”
叶坚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要制裁自己贪昧那几位死去道友的财物,而是要问事情的完整经过,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我等九人照着往常路线巡察,走至东南六里外的山坳时,刚看到甲字阵营的十多名道友,突然己方最前面那人向后挥刀就砍,他身后的道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到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死了。
我由于走在最后面,发觉情况不对立刻放了传讯灵竹,刚放罢,身侧牛道友突然双目发红探爪向我袭来,转眼再看其他几位道友,都各自互相打了起来。
隐约间似有一股强悍魂力要控制我肉身出招,那东西不知道我本命乃是蛰魂蜂,灵魂一道颇有免疫抵抗之力,我躲闪开牛道友杀招,再看甲字阵营的那十多位道友也开始互相残杀,杀到只剩下五人时,他们红着眼珠向我们这边杀来,我吓得赶忙往回跑。
跑了十丈距离时,身子好似被定住了,甲字阵营中名唤‘宇文护’的道友极追而来,他的眸子并没有散发红气,而是散发着黑气。
本以为我也要命丧当场时,姜前辈和澹台前辈几人赶来,此时场间只剩下了我、李义丰道友和宇文道友。
宇文道友本是向我冲的好好的,突被李道友半中间拦截,他二人打了三两息,李道友被黑色拳掌贯穿胸口,那位宇文道友也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我只见澹台前辈指着北面不远处的巨石上,说了一句‘在那里!’,那几位筑基前辈纷纷疾驰围去,我的身子也得到解脱,下一刻便看见他们几人围着一头高有两丈红角狰狞的筑基鬼物轰砍,打了没多久那鬼物就跑离了。
这空档间……我把那几位死去道友身上的东西都搜刮入囊中,因为那位宇文道友只是昏死过去,所以我并没有碰他的身子,最后搜李道友的身时,发现他还有口气,便听了遗言交代……”
整个过程颇为诡异,钟紫言听罢陷入思索,想了很久还是没明白那獐头鬼为什么不直接出手杀己方散修,筑基鬼物收割练气散修无异于砍瓜切菜,再容易不过。
那鬼物费心控驭别人躯体互相残杀,难道存心挑衅?钟紫言想不通。
“也罢,你且先下去,明日还有战事参加。”想不通归想不通,不能干耗着旁人,钟紫言挥手教叶坚先回去休息,他自己则在这间木屋内呆到了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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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快的脚步声自屋外传来,钟紫言很快回神,起身后,小屋门被推开,司徒宓抬着纤瘦柔腿踩在门槛上,“陪我去看星星!”
明日又是一轮战事,钟紫言哪有心情看什么星星,“这么晚,你也不早些歇息?”
“人家不是担心你太耗费心神嘛,听说今天一下子死了好多人,猜你心情不好,过来陪陪你~”司徒宓桃粉衣裙被微风吹的轻轻飘荡,走入小屋,顺着身子挽住钟紫言的胳膊。
感受着左臂外侧沉甸甸的柔软,钟紫言暗自苦笑,这傻姑娘愈来愈胆大了,此时教他这位大丈夫行走艰难、皱眉尴尬,“夜有些深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打坐养神,明日还有战事。”
司徒宓偏头靠在他肩上,二人身高刚好匹配,钟紫言见她指着窗外说道:“你看,漫天星斗,闪闪耀耀,多漂亮~”
钟紫言顺着手指看去,确实星光璀璨,不过他还是没什么心情赏这星夜美景。
无奈司徒宓纠缠的厉害,如小女人一般抓挠开来,本是严肃紧绷的钟紫言终究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召出小鲸,二人飞上半空,小鲸缓缓遨游,他二人依偎坐在鲸背上,享受着战前的静谧安详。
“喂,你怎总是躲人家?”司徒宓不知道是第几次揽钟紫言了,每一次都发觉这男人小心翼翼的把持着。
见钟紫言不回应她,司徒宓猛的一把将他推倒,纤柔双腿齐跨坐下,头压至钟紫言面前:“你是不是不中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