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多,也无济于事,杜兰师叔此刻还受着伤,陈盛年走近她身侧问了问伤势有否好转,看其面色还是老样子。
陈盛年轻叹了口气,这位师叔虽是女流,争杀起来半点不输男儿,性子清冷刚烈,若非为护自己性命,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腹部、内臂、肩背,全是剑口,愣是没哼一声,面色冰寒,白衣卷着青霜冰剑,但凡洞口有人进来,想必她是绝对要第一个挡在前面的。
“陈师弟,你安心坐下,放心,掌门和老祖一定会来救咱们的。”周洪收了脾气,对陈盛年说出话来。
陈盛年颔首点头,心里不由一笑,周师兄前一刻还火急火燎,此时反倒劝起了自己,看来他心里也没个底。
雨水越流越大,雷声时不时划过洞窟天窗裂缝,带来的几个年轻人都缩着身子疲惫靠墙,他们毕竟是没经历过这种事,陈盛年很理解。
观察洞内诸人表情,孔雀师姐和岳西凤师姐显得很平静,常运平日大咧,此时呆看着天不说话,也晓不得他在想什么。
陈盛年正打算走过去陪同坐一坐,却听洞外有别的修士冒雨走来。
那是一个长得颇为清秀俊俏的年轻修士,穿着一身紫色裘袍,修为在练气后期,定睛细看,陈盛年知道了他是谁,聂清。
只见他俯在范无鸠耳边说了一阵话,由于陈盛年离得远,又受灵障隔阂,听不到具体声音,少顷二人背对洞府门,显然聂清也不打算离开了。
有这两人在洞外守着,其他师兄弟愈发忧愁,陈盛年却心安了许多,只有他知道,那二人实际上是在保护自家这一干同门。
三盏茶的时间还没到,饶是洞外大雨倾盆,竟然还有人影飘来。
一共三个人,两个练气修士,一个筑基修士。
为首者是一个中年黑发男子,眼眸碧绿如蛇目,其右侧站着一位身高近八尺脸有刀疤的丑陋男修,身后筑基老修样貌平平,半眯着眼不说话。
听聂清皱眉说道:“玉狞子,你来干什么?”
玉狞子阴毒笑了笑,“怎么,真当自己是谷主接班人了?我来干什么用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