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结交两兄弟互相作揖后,倪金金望着冲自己潇洒摆了摆手坐上青狮子离去的谢玄,其身侧的顾判问道:
“你与那位是怎么认识的?”
倪金金摸了摸头,执礼回应:“他在山腰找寻千针松叶兽,我见他来路不明便上去敲诈,没想到这位道兄是位暴脾气,三言两语与我动起手来,我二人技艺相当,斗了个两败场面,不打不相识,交谈来去发现脾性甚合,便成了友人。”
其中糗态虽然没听倪金金细说,但顾判好歹也活了百十年,自然晓得这些年轻人交起朋友来,用不得太多时间,这件事教他颇感意外,问罢后稍顿片刻,又道:
“看来你们相谈甚欢,他家在此间逐日升势,随事显威,这谢玄乃是赤龙门掌门偏爱后辈,你过几日不妨主动去寻他玩耍,今后两家自会相交长久,你聪敏机智,乃可为中间桥梁!”
倪金金愣在当场,他清晨出来时还想着领完上月俸禄便辞行离开,实在是这里没什么前途可谈,没想到转眼间就成了顾头领眼中的香饽饽,什么运气?
“您是说……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倪金金有些不大敢相信的问出话来。
面前的中年光头和尚爽朗笑着回应:“当然是你。”
倪金金顿时欣喜若狂,擦拭摩挲着手心,假意忸怩道:“这这这,我怕是当不得这般大任吧?”
他连着瞅了顾判好几眼,看到这位平日时常温静皱眉的大和尚此时玩味笑看自己,俩人对视良久,他听顾判开口道:“你说呢?”
倪金金一点儿也不傻,知道自己走了大运,暗自窃喜之余,不失风度强压喜悦,“弟子自当静心做事,不负院主厚望。”
“哈哈哈,你这鬼精模样,什么东西不懂?倒是和我套起话来。”顾判双手垂立在宽大的锦斓袍侧,倪金金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小时候接触不多,但也知道这孩子聪慧过人,心机颇深,脾性亦有乖张,不能以寻常小辈视之。
沉寂少顷,日光当空,倪金金尝试着更加大胆了一些,“那……每月的灵石能否多给一些?”
“可以,增五倍。”顾判微笑应答。
“可否不去后山当监工?”
“可以,调去做外院参事,时间上更自由悠闲一些。”
“可否给头坐骑?”
“可以,降魔小院内那头二阶松林龙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