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埋头搓手,搓着搓着,忽然抬头向河面一看,“呀,哪里来的妖女人?”
只见远远的河面有一艘若隐若现的小船,小船上一个水润穿纱的女子荡漾着双腿,那纱衣几近透明,白嫩的身子慵懒倚靠在船门边,玉足时不时点一下冰凉的河水。
谢玄再看钟紫言时,发现钟紫言早已经在注意那处水面了,“师叔,这是哪派势力,妖里妖气,都不怕冷?”
钟紫言定睛良久,放松了警惕,叹道:“桥姬鬼,阴魂中的一种,她如今只剩魂体,被这黄天荡魔镇邪大阵压的快要消散,不足为惧。”
谢玄疑惑道:“桥姬鬼?这是什么阴物,一般鬼类不都凶面獠牙恶狠狠的么?”
“并非如此,阴物化生之道,全由生前念想所定,积存善恶两面。此类阴物生前多受屈辱,死后以善性诱人登船,以恶性害人性命,乃是灵智稍高之物。”
钟紫言轻捋短须,回想起多年以前自己还是个愣头青年时的一件事:“当年我在辛城教学,聚着一窝乞儿度日。因缘巧合踏入烟波古刹,遇到一位白衣女鬼,险些断送性命之际,天上雷光惊住了那女鬼,后面若非你父亲相助,怕是早已经死了。
离别时,他赠我一道紫符贴身,只说不必特意去对付那阴魂,皆是苦命之人,何必为难,如今想来……
唉,师父才是心存大善之人。”
谢玄突然听得钟紫言提起他父亲,心情不知怎的,涌上一股悲伤之情。
这么多年不曾见过,他如今已经忘记了谢安长什么模样,只依稀记得那是一个伟岸温暖的身影,虽然实际上谢安并不算高大,可小时候的记忆,大体都是这样。
“我父亲,他长什么模样?”谢玄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