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再看着黄有油离开时,魏晋完全没有初次见面那般心惊和嫌弃,吃人嘴软,他收了人家一柄灵剑礼物,不管是心里还是表面,都充满尊敬。
夜色下,黄有油在护山屏障外对魏晋摆了摆手,消失不见。
魏晋一直恭敬执礼,临了说了句:“前辈再会。”
翻头来看坐在石阶上又在打瞌睡的胖子,“人家筑基前辈跟你搭句话,你怎都懒得回应一声呢?”
常自在那双快眯成缝隙的眼睛努力张了张,不耐烦说了句:“我又没收他好处。”
魏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
想骂胖子两句,又骂不出口,话说在了自己心坎上,致命要害,无言以对。
于是嘀咕道:“再怎么说,也是该有点礼貌的嘛,唐师叔常常教导咱们与人为善,你听进去了么?”
常自在揉了揉眼睛,看看夜色又到了后半夜,再过一个多时辰也该天亮了,站起身子靠在山门石壁旁:“谢师兄说过,第一眼看着不顺眼的人,大概率以后也成不了朋友,我看那老家伙不像是好人,谁爱理他。”
说完,拿出一个棕红色葫芦掀开塞子,咕嘟嘟往嘴里灌酒。
魏晋凑近两步闻了闻,“呀,你今天敢喝酒,不怕宗老大收拾你?”
常自在翻了个白眼,将灰色的袖子往嘴上抹了两把:“这是【琼香果酒】,我自苟师兄那里讨要的,喝了不醉人,好东西。”
“啧啧,你这人说来也怪,同辈里没什么人待见,那些年长的师兄倒是一个个都看好你。”
魏晋上前两步与他站在一处,挑眉弄眼道:
“是不是有什么妙招,教我一教,也好让我与那些长辈们打好关系?”
常自在愣了愣,“要什么妙招?”
魏晋瞪眼:“没妙招你手里的葫芦哪来的?酒哪来的?居所里那只老鼠哪儿来的?”
常自在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棕红色葫芦:“【樯灵葫】和【琼香果酒】是苟师兄送的,【飞天鼠】是谢师兄送的,有什么问题。”
“平白无故,师兄们为啥送你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