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守一厌恶看着这客栈老板,赶紧扒完饭后,径直串上楼去修习。
倒是钟紫言不紧不慢开口:
“老板是哪方人士,来这王城该有几十年了罢?”
“您瞧着稳,小人祖上乃是南岳帘水人,上一辈四十年前牵来王城,这家店既是祖上三代的家业。”见钟紫言有谈兴,这老板提了提衣衫,坐在一旁凳上开始攀谈。
二人相聊的话题很广,天南海北,王宫贵族,小半个时辰才结束,这时候关系已经熟络不少,钟紫言只给他留了一个方外之人的身份来历。
人和人的智识有差距,生意能做多大,和智识有很大关系,钟紫言言谈之间总能洞悉客栈老板的用意,凡人年过四十以后,但凡有点家财的,都鬼精的厉害,但这人的伎俩也没什么出奇之处,说出口的话即便不坦诚,钟紫言也能猜个七八分。
回到客房以后,见钟守一正在打坐,钟紫言没有打扰他,自顾自坐在桌前盘算。
本想在这王城多逗留一段时间耐心盘查当年的一些事,以他的修为,去哪里都不可能被人发现。
而今既然碰巧收了一枚暗子,这事就得重新筹谋筹谋。
梁国三十六州,他已经带着钟守一走了一小半,该教授的法理,该告诉的门道,基本已经讲清,那么是时候该开始干正事了。
此番自槐山东来,一为寻血亲查旧事,二为探查占据清灵山的那一家动向实力,后者由陶寒亭负责,想必不久就会有更清晰的信息。
钟家的私事,自然由他自己来查,如今已知紫云山是背后最大的黑手,且当年梁国覆灭和清灵山覆灭有很深的关联,这事也变得越来越扑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