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庆子常去黑狐岭是人尽皆知的事,外加这一段时间他两次前往黑狐岭,若是事情真的爆发,紫云山很容易查到他头上。
陶寒亭冷笑道:“拿了咱家那么多灵石和寒煞珠,坑他一次又如何?”
钟紫言度步沉吟,片刻后,说道:“我三人姓名和根脚他不知晓,只是青松老哥广为人识,真要是查起来,很容易惹祸上身。”
青松子摆手道:“不碍事,老夫行踪少有人能把握,今次帮着三位做罢,自会找一处好地方潜心结丹,是生是死就看这一回。”
“好,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将李连英唤下来吩咐罢,前往天煞门做事。”常自在最喜欢出门游逛。
钟紫言则制止道:“不急,等那二人主动下山见过一面后再动身。”
四人在客栈里呆了两日,第三日午前,李连英带着宝庆子寻来答谢,摆下酒席欲要深入结交。
那胖子许是在山上受了金丹老祖的嘉奖,红光满面豪气冲天,酒席里应承着要介绍钟紫言当紫云山客卿,他哪里能想到,不久后自己就要倒大霉了,而始作俑者正是当下人畜无害推杯换盏的清风老哥。
酒席散场的时候,宝庆子已经喝高了,摇晃着举起酒杯又敬向钟紫言,钟紫言抬手压下他:“宝庆道友不可再饮,这【灵光酿】后劲太大,怕是晚些时候你消受不住,得拿药来压,一顿酒宴反倒闹的不舒服了。”
“清风老哥开什么玩笑,俺的酒量在紫云山众位师兄弟里那是排的上号的,来,干了这一杯,多谢老哥教俺发了一笔财,连史膺师叔都对俺刮目相看,真是痛快!”
宝庆子一张嘴就喷着酒花颠晃,踉跄之际又干了一杯。
钟紫言双眼微微凝起,饮罢最后一口,“宝庆道友,近日山门若有异闻,贫道建议你外出一段时间。”
宝庆子晕乎乎趴在地上傻呵呵呢喃:“什么?你说什么?”
众人看他样子,已经醉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常自在笑了一声:“死胖子。”
示意李连英换个地方说话。
没过半柱香时间,李连英回来驾着宝庆子离开客栈,四人旋即退房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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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大雪盖满寿丘北境,年近十一月,紫云山北几千名身穿血红甲衣的天煞门弟子兵临山外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