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桢翻了个白眼没有与他多说一句,心想:站着说话不腰疼,修真门派里出生不好的弟子,还不如凡俗心无旁骛的练武之人呢。
没休息多久,二人继续向西南奔走,头顶的树上积雪遮盖本就不明朗的天空,心情都变得阴晴不定,时而忧慌时而庆幸。
等到终于走出树林,只见前方高山上灵机旺盛,密密麻麻的帐篷和军备营戒备森严。
“嘿,果然有!”茅鹏儿欣喜一声。
在此之前,白玄桢从来没有想过攻打清灵山的军队会在此驻扎,疑惑问:“他们不是在天上么?怎的这里还有人。”
“你懂个什么,练气、筑基、金丹!哪一层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天上怎么可能带得了那般多人,再说修士也是人,也有体力耗尽的时候,总得有个轮转不是?
这山脉地气亦是阵法大家的绝佳的借力点,咱们能撞见,正是咱们走运,你只管跟着我走。
遇到人,莫多嘴,我说什么你连应承,不然搞砸了事情,看我不打死你!”
茅鹏儿作势抬了抬手,望见了白玄桢眼里的怯意,当头拽着他直奔眼前山头,这小山头是有名字的,唤作‘望狐丘’,单论距离来算,离着清灵山南面山门也不过三十多里,但若不是筑基修士,平常人可得费些功夫才能跨过中间的瘴叶林,这算是福州少有的凶地。
小山丘如今被赤龙军队霸占,茅鹏儿大摇大摆来到山下,走近以后,根本看不清屏障内的景象。
茅鹏儿找了一处疑似阵门的地方,弯腰行礼:
“敢问可是赤龙门的军队,晚辈乃是苟有为苟老哥的朋友,此番前来有大事通告,还请守阵道友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