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一愣,旋即回答道:“昨夜,将军与郭上使饮酒喝醉了,郭上使临走之时说,不许打扰将军。”
郭安?
又是郭安?
蒋义渠率兵伏击曹军,是郭安传的命令。
吕威璜率兵支援,也是郭安传的命令。
转运乌巢粮草,也是郭安传的命令。
现在,和淳于琼喝酒的,也是郭安。
整个乌巢,到处都是郭安。
有郭安的地方,处处透露着怪异。
想到这里,蒋义渠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直奔淳于琼卧房。
走到淳于琼卧房门口,还未曾推门进去的时候,蒋义渠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
血腥味。
卧房当中,隐隐约约有血腥味传来。
这些仆人未能察觉,但是,蒋义渠这种经历了无数次战场厮杀的将军,对血腥味实在太敏感了。
“坏了!”
“将军出事了!”蒋义渠一声惊呼,推门冲进卧房。
“咣当!”
卧房的门被推开,看到眼前的场景,蒋义渠和吕威璜,都惊在了原地。
只见,淳于琼仰面躺在床上,脖颈被割开了三寸左右的口子,气管都露在外面。
鲜血已经流干了,将床上的被子染成了血红色。
此时,淳于琼的样子,毫无疑问,已经凉透了。
“郭安!”
“一定是郭安干的!”
“调虎离山,调虎离山之计啊!”
“调走我们,调走乌巢的兵马。在借着饮酒灌醉将军,将其中杀害。”
“假传将军军令,将乌巢的粮草运出去。”说到这里,蒋义渠恍然大悟:“粮草!”
“他的目的是乌巢的粮草。”
想明白了对方的目的之后,蒋义渠对吕威璜说道:“威璜,将军虽然死了,但是,我们作为乌巢副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人劫走粮草。”
“粮草被劫,咱们没办法给主公交代。”
“他们带着这么多的粮草,肯定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