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声望轻轻合上手中的书籍,把钢笔重新拧好,站了起来,拿起做满了笔记的小册子放入口袋中。
戴好旁边放着的两只白色短手套,声望微微颔首,是时候去喊胡德起床了。
——
“砰砰砰”,站在胡德房间门前,礼貌性的轻轻敲了三下,并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声望无奈的摇了摇头,胡德就像长不大的孩子,说是不经世事的大小姐也不为过。
总是听胡德说起俾斯麦的妹妹提尔比茨怎么样怎么样,其实在声望看来,胡德充其量也就比提尔比茨好上一点。
没有再敲门,声望伸出手按在把手上,轻轻一转,推开了房门进入到了胡德的房间,她要当面叫醒胡德。
房间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窗帘被轻轻遮掩,显得有些昏暗。
声望往胡德的方向看去,一张能睡两个人的席梦思床上,躺着一道人影。
金黄色的长发洒落了一地,显得有些凌乱,穿着一套淡蓝色的睡衣,胡德侧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看了一眼离地板只有一步之遥的绒被,声望微微摇了摇头,胡德又踢被子了。
以前是不知道胡德还有这样的行为,两个月里跟着胡德到处去寻找提督,两个人睡在一起的事情时有发生,每当被子被胡德踢掉,她总会不厌其烦的为胡德盖好,怎么说呢,那时候感觉她不像女仆,像是胡德的妈妈。
踮着脚走到床边,轻轻把窗帘掀开,明亮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射在了胡德的床上,金黄色的散乱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发光。
胡德眼睫毛颤了颤,闭着眼睛的她只觉得眼前突然传来一股刺眼的光线,有点难受。
轻轻睁开眼睛,看见了一身女仆装的声望,湛蓝色大眼睛眨了眨,是声望,也就是说现在是早上了吗?好快,感觉都没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