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仿佛如做梦一般。眼前这英姿飒爽而又楚楚动人的女将不是自己的师姐上官冬梅,又是何人?
这英姿飒爽而又楚楚动人的女将,终于饱含怨意却又略带哽咽的开口对高进说道:“我说过,我要与你一起共赴沙场,生死相随。你却不等我,先行离开。如今肩头插着一根鸡毛,还不快快的将它拔出来。你是觉得你自己血多流不尽。还是想故意让别人看到这样,让人觉得你勇武过人?你在我眼里不过一个傻子罢了!”
高进听到眼前这位女将这样对自己说话。便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已然从梦中醒来。眼前的这位女将就是自己的师姐上官冬梅无误了。只有自己的师姐上官冬梅才会对自己这样说话,既是对自己饱含爱惜,却又在言语上那么尖酸刻薄不留情面。
高进此刻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飞身上前,将上官冬梅一把从白色的战马上抱起,紧紧的拥入怀中。高进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上官冬梅被高进用健壮的手臂抱在他的怀里,仰首看向高进。高进的泪水滴在她那美丽清冷的脸颊之上。
上官冬梅知道,高进这泪水是为了他刚刚战死的玄甲骑军而流的。高进不能在部下面前,展现出自己情感脆弱的一面。但此刻在自己的至亲和挚爱之人面前,他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之情。这和那次扬州城外一样,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被高进紧紧的抱在怀中的上官冬梅温柔的轻声道:“还不放我下来,让你的部下看到现在我们这个样子,你让我多难为情。你就不怕被幽都城的你那孟蕾姐知道,回去让你好看!”
高进这才止住泪水,缓缓的将师姐上官冬梅从怀中轻轻的放了下来。
高进身后的幽都十八骑和距离比较近的人,从高进身后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都是吃惊的险些惊掉下巴一样。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幽都城乃至整个幽州最美丽的女子孟蕾,是主帅高进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未过门的妻子。但眼前这位同样姿色的女子,居然和主帅高进这个样子,着实是让他们所有人大吃一惊。但大家见来者非敌是友,猜想这必是主帅高进的另一位红颜知己,也只有这样容姿的女子才配得上自己的主帅。众人便也都知趣的散开各司其职去了。
上官冬梅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高进盘膝坐下,自己转身从白色战马上的行囊中取出金疮药等救治物品,来到高进面前单膝跪下,为高进摘掉幽冥盔,卸去幽冥铠,将雕翎箭沿着箭头部位折断,来为高进处理所受的箭伤。
高进对师姐上官冬梅轻声的道:“师姐,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你会在此刻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自那日在长安城你我分别之后,我真的好想你。我有时在做梦的时候都能梦到你,你在我的梦中是那样的美丽,但都不及今日见你这般惊艳。”
上官冬梅将一个干净的手帕塞在高进的嘴里,低声略带哽咽的道:“闭上你的嘴!少拿那些花言巧语的话,来哄骗于我。你都回幽都城了,见到你的孟蕾姐,岂能还会想起我。现在不准说话,我要为你取出箭头。”
高进将手帕用左手从嘴里取出,拿在手里。继续对上官冬梅说道:“师姐,这箭伤不打紧。你不用这般难过,随便将箭头挖出来便可。这箭伤没有伤及筋骨,而且我是故意中箭的,就是为了让萧天虎和萧天豹那二人中计,将这出大戏演的更逼真一些罢了。人说古有关云长刮骨疗伤,我也一样,师姐你别怕。随便取出来就行,我可是玄武之境的武者呐!”
听了高进的话,上官冬梅却是伏在高进的左侧肩头失声痛哭起来。她真的很心疼这个师弟,这个师弟就是自己今生唯一恋人和挚爱,从自己长大以来就没有这样关心过一个人。
高进赶忙岔开话题道:“师姐,别哭,我真的没事。你是怎么来到这里寻到我的!这可是大辽国的境内,你一个这么美丽的女子,虽然穿着跟女将军似的,但这也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