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内的几家村户烟囱中纷纷起来扬起炊烟袅缕,而梦中遨游的麻子也在村里几只公鸡不停鸡鸣轰炸中醒来。
奇怪的很,饱睡一夜后,精神好的很。
感觉身体好很多的他,起身帮起爹娘收拾家务事儿,也没一点违和感。体内藏着起码有三十多年的异梦阅历,以麻子那么厚的脸皮竟然有丝丝佩服自己,以他上过几年私塾的学识告诉自己,此等诡异波澜的异梦不可与人道也。
看来他不自知是个局部神经大条的人物。
父母都是沉默寡言的人,老实巴交的庄稼户,只有小孩子的笑声才能给这沉闷的小村带来些许活气儿。
干不完的农活,交不完的租子,但能温饱养家的他们已经觉得这是太平好光景,难得得很嘞。
麻子上面有个哥,叫张白,人如其名,长得白白净净的,不像村里养出来的。
又因为念过几年私塾,聪明伶俐且乖巧被县城里威远镖局的大管家回镇探亲看上,收到身边既做杂务又是接班,事事亲自提点,估计是想让他当上门二女婿了。
这下家里不用太担心他的婚事,还有二麻子的终身大事也得有个厚实家底不是。
麻子的父母虽然没啥见识,但因为让老大读书而得来的福报还是很上心。
遂咬咬牙也让老二读上几年私塾是蛮真心。读书没坏处,万一也能有个好光景呢。
麻子乎乎的喝完这略微稠的粥,狼吞虎咽的吃完两个窝窝,奶奶的这可是一天的口粮。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正长身体的他胃口以前很收敛着,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收,反而有增长之势。
村里大人们早早的上工了,这近冬时节都是地里翻土,枯燥又吃力,正好将深藏的虫子虫卵翻出冻死。
田间农事最熬人,不论酷暑严寒。
麻子站在院子西角的老枣树下,愣愣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干枝子发呆。得好好想想咋吃饱,咋改善生活,这是个大课题啊。
一步一步慢慢来吧,麻子暗暗思索着,先解决肚子问题。
王小胖啃着半拉子窝窝一进门看到他麻子哥对着干巴巴的枣树坏笑着,心里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