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那年,我到村对岸的茅草滩割茅草,顺便搞些甜茅根儿给我小弟解解馋。有一从山里来的老狼,饥肠辘辘,想偷袭我,刚好踩到我扔身后的芦苇杆儿,我听到声音,猛地一扭身甩柴刀砍在它的左爪上,右抓躲不过划拉我一下,可能它太饿没多大力气,我一脚踢翻,上前一刀劈掉它半个脑袋。可惜这身皮毛了,河沿的猎户张黑子连皮带肉硬是压到两个半银豆儿才收货,顺便帮我把狼头那点皮毛鞣好,刚好给我小弟做个皮夹袄儿。”
才十三四岁的王二狗,浑身腱子肉,精瘦精瘦的,被鳖血涂满上身,在张麻子指导下,鳖血被一遍又一遍的涂抹吸收。
“二狗,细细感觉有觉得一股热力从脚底上来?”
“诶,有有有。”
“有就对了,试着去接近它,搬运它到我点的位置。记住我点的位置,不断的往返重复。”
“麻子哥,嘴里的鳖血化没了。”
“这玩意儿有的是,来,张嘴,再喝一大口含着。”
在一旁站桩的王小胖说道,“二狗,等你把五步桩练差不多后,咱一起去山里搞它三张大狼皮做床褥子。”
“胖子你想找死,别拉我们,山里狼哪有那么多落单的,想变成一泡狼粪容易的很。”张麻子因为在河底遇到好多凶险,正想好好打击下王胖子这菜鸡,不知天高地厚。
“胖子别站了,把这条鱼收拾了,剁了这鱼头炖个鱼头汤,记得看有没鱼惊石。”
“好,麻儿哥你就瞧好吧,看我一刀下去,干脆利落。”
“王胖子!我让你收拾好,可不是让你耍帅的,鱼鳞鱼胶鱼肠收拾给我,那可是好东西。剩下的杂碎懒得拿回家喂鸡就扔河里喂鱼,鱼肉分三份,两份你们拿回家吃。”张麻子边往二狗身上涂抹鳖血边教训王胖子。
“可麻儿哥,这活儿怕是有点多哦,我一个人。”
“不方便的话,那你以后少吃点。”
“那能成?我是说我一个人就可以。”王胖子深吸一口气扣住鱼鳃将这沉舟巨鱼拖到河边一巨石上,开始捯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