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根据在血煞幻境里学到的相马术,又回想下往日看的杂书怪谈类的记载,便从中挑了一匹特殊的黑斑马,毛色黑中带银灰,杂色多,牙口才一岁多点,体格一般,猛一看是有些丑。
麻子鬼精的注意到刘家壮汉的眼神包括那个“扒皮刘”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看来这次自己是捡到宝了,一定得从壕无人性的富户身上薅点羊毛不可。
廖大夫看到张麻子挑了一匹丑马,动作略显青涩的上马起步,那丑马也没多抗拒,没如愿看到这小子丢人,只以为是刘家驯马驯的好。
心里有些遗憾的廖大夫上马动作潇洒,耍帅般的走到麻子跟前想着弥补下遗憾,让这家伙喊声彩。结果看到他那不太熟练但很标准的动作,心里已经是一而起,再而衰,三而竭了,也罢。收声不语侧身转了下缰绳踏进铺满银银月光的村道上,别问,问了就是心情不美丽。
心情很美丽的麻子很是激动跟着大队伍,回想着马术要领,待把村落甩到后头时,已经控马很闲适的跑到了大队伍的头部,与一脸娇气的“怨妇廖”并驾齐驱。骑的这匹黑斑马,不一般啊,麻子十分肯定这是一匹被埋没的好马,血脉中夹杂了些异血,虽然十分稀薄,刚才他用气感感应了下,这异血可以通过他运转内息不断壮大生血,经过他测算不出几年下来他能让它踏进珍兽序列。
心情十分美丽的他却表现的一脸淡然,侧脸问着廖大夫此行为何事,可惜傲娇的廖大夫不搭理他,更是快马跑到队伍的最前头。心里有鬼的麻子又凑到刘管家跟前儿,想打听下,可惜这老东西也是油盐不进,关键信息一个不说,虚头巴脑的却一堆。
无奈之余只能旁敲侧击几番,咋把这黑斑马搞到手,又被这刘扒皮一顿绕圈儿,得,啥准话没得着,刘扒皮真是人如其名。看来突破口还得去劳累老廖头,瞅目前这架势,刘家明显是有求于人啊。
待一队人马跑到茶寮时,圆月已西垂,茶寮外人影重重,寂静无声,偶尔有马匹的响鼻声。茶寮不大,外墙漏光的部位围搭着黑布,茶寮内烛火亮堂,几位领头低声交流着。
廖大夫跟刘管家进去有段时间了,在门外的麻子边安抚着黑斑马,边偷听里面人的谈话。
当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讨论的是除暴安良剿匪还一方太平时,血都燃起来了,恨不能现在就冲进去跟他们来个人前显圣,让我来!少年英雄在此。
一会领头的几个出来后,都用异样的目光看了下这十几岁的小屁孩儿,有带笑意的有带莫名意味的,搞得麻子内心莫名其妙的有些慌乱。诸位不语直接按刚才分的任务去卡位置了,剩下的只有刘管家几个人了,他从随从手里拿过一包裹,也不说话转身带着人也离开了。
有点懵逼的张麻子更慌了,这是来剿匪呢,还是只开会讨论呢,没个音儿,也不安排下任务,把他整不会了。老廖头把包裹绑在身上,拍了拍风中凌乱的“懵逼麻子”跟上,两人两马趁着月光踏进了这寂静如狱的三仙山。
待把马匹安置好后,老廖头带着麻子拽着悬崖的树藤爬到了黑虎寨的后山,一路上麻子其实是想认怂,这山崖太陡了,黑灯瞎火的抓根树藤攀岩,他不敢,被毒舌的老廖头一顿打击,像打了鸡血似的含着这一口恶气爬到山顶。
这老廖头会的真多,就往山顶这么一站,夜观天象,明月当空,几时有风,上风何处,一看便知。老廖头用的法子太阴了,用迷烟先把大部分山匪迷晕,再见机行事,这个老阴比,张麻子暗戳戳的又学到了一招,以后闯荡江湖,自己也得防着这类老阴比。
张麻子拿着迷烟,蒙着涂抹着解药的脸巾,抬头看着隐蔽处的老廖头指示,来回放烟,说来也奇怪,这迷烟竟然淡色无味,真是居家必备,出行必带的好玩意儿。
各暗处的盯梢都被麻子抹喉放倒了,用凶鱼骨制作的骨匕,锋利异常,更别说他想法整两道血槽和一侧锯齿。高处的明梢都被很会的廖爷放倒。
在那个破落楼寨里,烛光荧荧,人声渐无,闻到有酒味散开更方便放迷烟,麻子蹑手蹑脚的摸到大堂一侧瞅见,核桃粗的大蜡烛熊熊点亮这匪寨大堂,奶奶的真奢侈,这么粗的蜡烛,就是刘家也是逢年过节才燃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喝醉就地就睡,他们过的真是枯燥乏味啊。
张麻子贴着墙壁,躲着那些醉眼朦胧的匪类,把迷烟放在多处上风处。刚才也细细看了下,按老廖头描述的相貌,这黑虎寨那几个大把头都有私宅,大堂里溜了几眼,都是些喽啰小把头。
待他们被迷烟笼罩,鼾声四起时,已经不再见血反胃的麻子像宰鸡般挨个抹脖子,动作轻柔无声,如庄户拿镰刀走过的稻田一样,倒下的整齐又宁静。
这迷烟竟有驱除血腥味的功效,这老廖头真是厉害。闻不到血腥味的麻子此刻决定了,无论如何,这配方必须得搞到手,不然后果很严重,有可能会产生江湖闯荡心理阴影症。
小主,
把那些看起来像头目的山匪用捆猪套一一绑好,没法啊,不出苦力不行啊,谁让这老廖头讲价太畅快,有他帮衬着盯着那几个大头目,张麻子就在这大堂里发点小财,搜身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