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被家中长辈提议送到郡城的望江楼试试,结果不足两尺长的小木棍置换的银钱足足在我老家置了三亩水田,你们说这棍子稀罕不稀罕。”花白老汉一脸幸福的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机遇。
“那这还风餐雨露般赶集串巷?”
“家里农活忙完了,搁家闲不住,不能丢这练了半辈子的技艺啊。”
“您老高人,回头我们就用烂泥糊糊它,知道这怀璧有罪的道理。菜上了,我们吃饭。”麻子佩服道。
“诶,这就对了,孺子可教。”
饭桌上麻子跟二狗吃相还可以,就是王小胖那吃相真难以恭维,把春妮儿逗得喷了几粒米饭,气得麻子桌子底下狠狠踩了王小胖一脚。
真如王胖子所言,桌上无剩菜,光盘,几位饭后便在楼下辞别,三活宝吃饱后便在这热闹集市中继续溜达消食儿。
王小胖跟王二狗一路过去,都给自家的穿开裆裤的小弟买了拨浪鼓,虎头帽,小木剑,老大一块长命铜锁等琐碎,反到关乎自个儿时有些抠搜,王小胖只给自己买了双千层底,王而二狗摸几遍那个铁匠铺粗制的猎刀还是没狠下决定,一侧的麻子都看在眼里,心里想着这就是自己的好兄弟啊,朴实,心好啊,对自己抠搜。
啥也别说了,先溜达着消食儿,再跟他们惊喜,来自麻哥的震撼惊喜。三活宝晃荡会儿,街上人流愈加稀落,反而路摊儿食摊儿各客栈酒楼欢笑不绝人声鼎沸,突然间麻子听到几声若雷金石的叫声,便循声来到一散摊儿前。
只见一抽着土烟山民打扮的老汉一口吞云吐雾,边跟人讲价,土话浓时不时来句不得行。一大块山鹿皮子铺在地上,摆满了山货,不知名药草,各种竹制石制的器具,竟然还有几块一看就是墓中物件的冥器,不过麻子在意的不是这么些。
麻子蹲在一竹笼边,细细观察竹笼里叫声奇特的猛禽幼鸟。黄喙羽少,浑身灰白杂毛,腹部那儿光光的,还露着红扑扑的肚皮,那双爪子快赶上他手掌一般大了,这模样的雏鸟个子竟跟他养的三阳鸡一般大,麻子兴致来了。
刚才一番细察,他大胆猜测以在刘大先生书房曾碰到的一闲书中所记载,此雏鸟极可能是裂金雕的幼鸟,虽然有几处特征对不上号,但大差不差,也要怀疑书者的水平,毕竟这世间万物哪有那么精细绝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