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领着一众来到上次跟大宽买剑的老作坊,这边的老师傅手艺挺不错的,那把剑算是捡漏呢,麻子心念这份情谊,而何老爷子是只想借烧炉一用。
麻子花了五两银子借炉借家伙儿,老匠头等一帮油腻大汉退场,未成想何老爷子刚拿锤叮叮响,就直挠得门外的老师傅心痒痒,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瞅门道儿,这锤音儿一响,就知道来了位大佬,那羞愧敬佩的神色胖墩在一旁是看得一清二楚,厚颜喊了几声好。
得了何老爷子传音后,老匠头低眉顺耳领着两徒弟凑近一旁观摩。
至于剩下的徒弟都在外候着听传,他们还不配。
原坯料是黑子原来的马铁,刘家匠坊掺了些玄铁料打制的,那一两玄铁还是麻子搁地窖里找见的,有这份情在,买剑时让了几分利,现今何老爷子摸骨黑子,以后还要继续茁壮发育,便随意打造下,只向烧热的赤红铁坯里加了些匠铺里普通铁锭锻打。
造诣不凡的何老匠师持一把铁锤,或重力或巧力或虚力,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让场外的门外汉都听得摇头晃脑如迷醉一般,琴音阵阵如泉水淙淙,天籁难得,别提一旁眼睛恨不得扒铁锭上的打铁老师傅了。
嗤的一声,惊醒了数人,一套行云流水的打铁美学,令在场的几位意犹未尽,吧唧嘴巴。
乌黑微蓝的马蹄铁从淬火池中取出后退温,何老爷子未语先出坊,满头汗的老匠头急忙排人取出珍藏的马掌钉,又急急追上前,而麻子手里托的钱袋子里,退还的银钱也包括上次买剑的银子。
不知得了啥诀窍,一脸菊花笑的老匠头又飞奔回来,顾不上招呼麻子诸人,急忙低身捡铁料练手,看来是何老爷子提点了几句正着急验证呢。
麻子笑笑不语,接过一裸着上身的壮汉手里一丛瓦蓝瓦蓝的马掌钉微笑告辞。
何老爷子前面悠闲走,麻子胖墩后面跟,胖墩跟麻子耳语:“麻哥,这老爷子什么来路,瞅这架势难道是匠造大师?”
“嗯,不过我没记错的话,该是师造宗师。”
嘶。。。
“爷爷,您慢点儿,小心脚下,诶,这边走。”肉滚滚的狗腿子一听这哪里还能忍住激动,立马上前殷勤道,至于他那些贴身护卫,远远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