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清脆悦耳,愈加清晰,给杂木林旁的晚霞美景又添了道美处。一尺高的杂草葱葱郁郁,麻子起身,看到一头灰白两色的毛驴驮着一道家打扮的老者一路径直走到跟前儿。
一路闭目静修的老道一睁开眼,麻子面前似觉有道白光闪过,真疑心呢,老道麻溜的从驴背上滑溜下来到跟前儿。
口水嘶溜一声,“嗯。。。好香啊,老道儿腹中正鼓声阵阵,小相公,可否分得半只兔子藉慰下老道的老鼓?”身材矮粗的老道儿随意的打了个道礼,眼巴巴的盯着麻子手中的兔肉排,鼻子差点碰到木棍上。
麻子细瞅了老道几眼,笑道:“此处凉风解暑,草拂莺唱,如此美景半只怎够,铁鸡儿再去寻头野物过来。”麻子邀请老道席坐,扭身跟树上歇息的铁鸡儿喊道。
“哎呀,还是位文采不凡的小相公呢,哈哈,那老道儿可就盛情不却咯,多谢多谢。”老道嘻哈笑道坐定,斜眼瞥见林间一道黑影掠过。
麻子无酒杯分酒,只能让给老道一酒壶,自己从一旁黑子身上又取出一壶果酿来。而此时黑子正与眼跟前儿的毛驴斗气,准确的讲,斗眼,眼神杀。
有时候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而黑子讨厌面前这头毛驴也不需要理由,就是讨厌。
黑子很是气愤毛驴那种不时飘来的鄙夷目光,自诩不凡的帅比哪里能忍得住这憋屈气儿,立马瞪起卡姿兰大眼睛回招儿,更是招来莫名高傲毛驴的一大响鼻儿,空气中充满嬉笑鄙夷的气息。
再也忍不了了!
黑子偷偷瞥了下麻子,准备下黑招儿,想扭身换位一脚尥翻这瘪犊子玩意儿,踏马的,欺马太甚,吾必毁之,傻驴死来!
“黑子,安生些,到一边啃草去。”早留心黑子异常行止的麻子回头厉声道。
黑子顿时低头神情哀哀来到一旁,把地上的青草当作一生之敌,故意不看那头傻笑咧嘴露出满嘴大黄牙的杂毛驴,连青草丛中未来得及逃飞的蚱蜢也不放过,嗑嚓嗑嚓的声音不断,有种誓要吃翻整片草甸子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