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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的重任就是防止受灾百姓群体性漫无目的迁移,一旦出现流民,当地官府要被追责,户籍历来是官家的重中之重。
太平时如何救灾如何安置如何返乡重业官家早有定制,这时候的“破格提拔”最为常见,所以周边县府那些有望往上走一走的贵人们可劲儿出力,真出力。
受灾洪涝区西南方向邻着一县名曰丰县,地势平坦,有大小河流五条,所产粮食年年丰产,官家嘉奖不断。
丰县跟受灾县连接的几条大道上,运粮队绵延不绝,县府上下更是全员出动,县府中诸多粮商为了州府间的福利限令也是蛮拼的,不到半月时间,光丰县所属驻守点的调配囤粮够受灾县区全员吃上两年还富余。
麻子一行经过赤水逆流而上进入支流来到“泽国”,河道已经不再明显,处处洪水滔滔,偶见百姓或是牲畜遗骸被卡在树杈间随着水流摆动,泡得发白的胳膊不停向着过往的船只摆手示意,似乎在喊“救命”或是在警示不要再前行了,前方惨绝人寰的景象不忍看?
船上诸君沉默不语,此时找活人要紧,寻高地救活人防瘟疫是迫在眉睫的事儿,其他只是其他而已。
沉闷的湿气,黄浊的天空,黄浊的洪水,看久了直生压抑感,让所有到达洪涝区的官家善人们心中都憋着一口气。
铁鸡儿在空中帮了大忙,有它的引路,麻子他们很快找到了一处高地,高地上也聚集了好多“幸运”的百姓。
有官家在就有秩序在,麻子他们只负责伐木建房屋建仓库甚至建汤屋。
麻子每晚累得不想动,坐在水边望着空中略带血色的明月,自然的伟力如此无情,这一点他不如李胖墩转变得快。
豪富之家也有不幸事,打小跟李胖墩很亲的小叔,年纪仅仅比他大四岁。在一次出海中遇到了风暴,海上的风暴有多大?他小小年纪想象不出来,听幸存的人讲,二百步的大船被风卷上天,自那事起,堂堂的东海船王之子,百艋之家的大公子居然恐船。
李胖墩这心疾谁也不知道,直到十四岁那年,他立誓决心自己要打造一艘船来克服自我,那艘配置豪华,甚至局部称得上是法器的私船才是他真正克服心疾后的“大胜”之作。
李胖墩早早注意到自家兄弟的异样,或许他很明白咋回事才没有多言。
有时候呢,成长是很痛苦的事儿,心有千千结只有自己能解开,别人干涉不了也干涉不来。
无论兄弟做啥,他在背后支持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