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看不看,谁稀罕。还没乌慕叔叔的弯刀刀鞘好看,好歹是上等乌檀木打造。
剑器不轻易示人,除非他愿意。
愈加无趣的小赛义德将小绿塞回怀里后,斜躺在羊皮毯上,绿宝石的眼眸瞅着远处的沙海热浪腾腾,眼皮子也跟着打架。
守卫商队的几位胡人壮汉缩在商队不远的沙窝帐篷里仅仅露出小细缝遮挡风沙。
几日无险无事平安来到碧龙河河畔,只要顺着河岸就能到碧阳城。
作为季节性河流,碧龙河多处河道水位淹不过膝盖,河岸沿途不时出现几片小绿洲。但只有胡杨红柳存在的绿洲才能长久存在,不然纵然花香四溢草绿遍野到大旱时也会被沙子吞没。
沿着碧龙河两岸,人烟逐渐多起来。麻子为了这小翻译只得忍受龟速进碧阳城。
闻着羊屎球的“芬芳”,又有叽里呱啦的各地胡语萦绕耳旁,令一路来的麻子心快不已。
幸亏有你啊,小德,不然这真是掉进羊圈了,这羊叫唤得竟然还带婉转音。
入眼处不是羊皮帐篷就是黑白红头巾的胡人,虽然已算半个“入乡随俗”,但麻子对于白头巾内心还是抵触,当然黑头巾也不行。
只得学那遥远雪原的异族头戴兽皮帽子,一顶自制的狼首皮帽顶在头上随着商队的几人进城,狼首还是取自野骆驼踩死的那一头,没别的意思,就是头大。
进城税按人头算,怪不得商队那么多人都在城外搭建帐篷呢。留守护卫头目乌慕在内的十几位护卫看守货物,只有商队管事易木曼及几位护卫还有小赛义德麻子两人进城。
进城税一人一枚银币,在麻子看来这驳杂的银币含银水分不小,比不得大魏的碎银子更别提官银雪花银。
在碧龙河沿岸,麻子早将骆驼背的杂货出手甩卖,黄羊皮子沙狼皮子,甚至沙虫的虫甲那都是硬通货。
当麻子从骆驼背的包裹里拿出几片虫甲后,一路上冷言少语的商队管事易木曼瞬间变脸得温和起来。
他很识货,这虫甲比虫珠还要罕见珍稀。
严格地讲,沙虫胃里的虫珠只要是成年的沙虫都会有的玩意儿,但虫甲就不一样。
只有那种活得久的沙虫才有可能生出虫甲来,而那虫甲正是沙虫吞食沙土消化后分泌到体外的金属覆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