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校尉率游击小队“押运”两位蒙面的女修来到最豪华的客栈十方客栈。待麻子一走远,开阔地的马群就被西军马术娴熟的骑兵驱赶到西军的设在关城内的军马场。
“来,小郎君饮胜!”程老帅坐在大帐上座对侧席的麻子举杯敬酒。
“程帅请。”
时间回到一炷香之前,军文书与军马曹将麻子哄进大营后,军马曹转身尿遁不见。
徒留军文书嘴角微微颤抖忍住破口大骂将麻子迎到程老帅营帐中。
在麻子将身份铭牌和学宫令明示后,便将那上百匹宝驹的来历大量删减后一一道出,但还是被精明的程老帅猜到此秀才公文武双全,甚至可称得上是百人敌。
久宿沙场的他明白侧席盘坐静若明月的小秀才是何等威武。
设宴,大宴,入席者寥寥数人但皆是西军营中目前数得上的偏将,甚至还拉专务辎重的粮草大曹过来配酒,他的酒量在西军大营尚未遇到对手。
此宴分给他的军令就是将这位能文会武的小秀才喝趴,最好能醉上几天,因为还有个事儿太“丢脸”。
军马曹又看上了麻子的坐骑黑子,正用掺药的豆料让它多上几头母马留种呢。
在麻子赴宴一天一夜的期间,还是个黄花大小子的黑子在军营的后方累得后腿发软。
海量的粮草大曹还是第一次遇到不分秋色的酒友,人一旦喝高了,那嘴不再是嘴而是天下最厉害的利器,可杀人可诛心可歌可唱。
粮草大曹虽体胖但出自江南书香门第,虽无秀才功名但那肥肥的肚腩装的却是“锦绣文章”,文气同酒气一般逼人。独居异乡为异客,风吹雨打是蹉跎。大漠粗粝风吹沙,羌笛声传江南乡。
素爱贫嘴的军文书喝嗨了,站在程老帅的虎皮大椅上大声朗诵自己当年科举不成的“锦绣文章”,他也是位科考可怜人,屡试不举的老秀才老相公。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回首茫茫暗叹一声,空留两鬓染霜华。满腹心酸无处诉,唯有烈酒灌入喉。
程老帅受不了这帮酸腐文人的咬文嚼字,悄悄离身退场,他也想去看看能让老实巴交的军马曹如此下作搞到的宝驹是何等的良种。
哭笑不得的麻子只能陪他们接着嗨,正好将大漠中紧张的心弦放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