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的他感觉散发感知,一支三寸精铁所制的弩箭深深刺入黑子的心肺间,通体精铁的弩箭还阴刻着几道血槽,黑子的大半肺部已搅作碎肉。
探明情况的麻子来不及上手施救,黑子突地腿软,轰然倒地不起,嘴角尽是血沫,还不断低声嘶鸣着咳血。
“黑子,黑子,不要睡,黑子,不要睡。”麻子慌神了,左手不断安抚着黑子的脖子,右手试图封住它的几处穴位止血,不敢轻易用神念将那精铁短箭拔出。
可惜天不遂人愿,黑子那黑亮大眼睛的清澈眼神终究还是在麻子的注视下黯淡无光,温热起伏的马腹不动了。
黑子不再轻声嘶鸣,它也不会再嘶鸣了。
殿后的两位女卫见安全后,便近身来到麻子跟前,女国主在女卫首领的贴身护卫下最后到的,来到此处除了满地的沙盗残尸便是“小情人”蹲坐在大红马的尸体前发呆。
“青郎你?”女国主想唤醒发呆的麻子。
“我想一人静静,让她们把沙盗的马匹聚拢到一起,我有大用,去吧。”麻子不回头,只是伸手示意道。
女卫上马去收拢停留四处的散马,女国主下马来到麻子身旁蹲下,静静看着黑子几息后,尤其是看到那依然在流血的血洞后声音低落道:“请节哀。”
“黑子原本不是这样子的,它是一匹良种,但浑身杂毛丑得很,通人性,有小脾气,廖爷说过我捡到大漏了,呵呵,我每天喂草活血药草,若是让我老娘知道黑子一天吃药草都得几百文钱肯定舍不得的。。。”麻子目光发散盯着黑子同紧紧偎依在他身侧的女国主提起黑子的过往。
黑子最喜欢吃陇西深山里的一种名叫红梅丹的浆果,酸酸甜甜的,麻子在玉州古城县时总要从山民手里订购这种夏秋都结果的“奇果”。
它还讨厌驴子,尤其是玄青老道长的那头“犟驴”。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那位想夺位的族叔在哪里了吧?穷得拦路抢劫的沙盗还真没这路子拿到这么精巧的劲弩,这在我魏国也属违禁品。”麻子将黑子体内的精铁短箭取出递给海山细观。
“这似乎是楚国巧匠的风格,那里的工匠喜欢在箭锥上蚀刻鸟兽篆文。”女国主细察后便将精铁短箭的细微处讲给麻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