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芜湖,发财咯。劳烦几位警戒,趁天光明亮定将皮子剥得干净利落。”三宝欣喜招呼道。
躺了一夜的狼尸冻得邦邦硬,但再硬能硬过剥皮老手儿们手中的剥皮小刀?
僵硬的狼尸反而更利于剥皮,不用费劲将其悬吊挂起,只需一人束缚一端,另一端开了口子便可将整张皮子“脱下”。
哈哈,都是品相极佳的好皮子啊,没个洞洞破损的。每只狼甭管个头大小,通通都是一击致命,而且都伤在头骨。
好干净利落的身手。
号称铜头的沙狼头骨俱碎。
剥皮的老手俱是出门跑江湖多年的老鸟,即使心中惊讶万分但手中小刀划肉剥皮时稳当得很。
商队里小百号人马几乎人人受惠,即使几人“无功”凑份子得一整张皮子也舍不得割成几片分开。
如此品相上佳且完整的皮子拿回魏境甚是抢手,大漠出产的沙狼皮子要比魏国出产的山狼皮子柔软滑手得多。
再者,沙狼多土黄色灰黄色,鞣制好后的皮子在阳光下多偏向金色,更得那些商贾老爷的喜爱。
富贵女眷多喜貂皮狐皮,而那些大腹便便的商贾更喜一身的沙狼大氅。
三宝等人的剥皮手艺精湛,连狼头狼尾都完整剥下来,不带断的那种。
此后回魏途中无惊无险,只是麻子的骆驼背上的货物越来越少。
期间路过几个小镇或是小绿洲,麻子除了那所剩无几且基本都被灌进腹中的果酿外,别提寻思运到边关的盐块了,连那十几张羊皮子都脱手个干净。
离魏境越近,魏国来的商贩越多。
别看那些个支个破羊皮帐篷就开收皮货的贩子,他们大多背后是“背景深厚”的巨商。
自己拉到边关还得收过关税呢,卖与他们兴许多赚点,当然也赚不肥那种。
这也是莫管事瞅着铁哥儿那头背了一座“大山”的骆驼千里迢迢不卸货的缘故。
他更看出来了,铁哥儿对这贩东卖西的商事不是那么“精通”。
在快到入镇西关时,麻子的骆驼只剩驮人了,连最后一坛果酿也灌进黄皮酒葫芦去了。
光秃秃的,没货背了。
羊皮子,盐疙瘩,精巧的首饰小刀都在路经的镇集上以合适的价格出手。
麻子细算下,毛利润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