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叔叔的叶都统可真是半点不留情啊。
而叶都统心里却是,倘若离了父亲庇护的钟贤侄从此一蹶不振,那他白费那么多人情把贤侄留在京中为何般?岂不辜负好友拳拳之心?
“太弱了!你父亲常夸赞的虎子就这般不堪?给我看看你的本领!是不是虎父犬子?”
叶都统大喝,威严惊雷。
直将周遭校场里几颗铁木刚生发的嫩叶都震得簌簌发抖!
他再次挥刀画弧,蓄力,高高举起偃月刀,还是朴实无华的一式,力劈华山。
“锵”。
“啊啊啊。”
手中宝剑应声而断,眼见着刀刃马上就要劈到自己的头颅上,钟鼎山连忙举起手臂,用臂甲招架住了这一刀。
叶都统凝神一观,原来在刚刚间不容发一瞬间,钟鼎山的小臂上竟然结出层层鳞甲包裹着臂弯,才没被自己的这一刀伤及皮肉。
“哈哈,好,好。不愧是蛇蛟甲,你父亲的苦心没白费。起来吧!”
叶都统唰地一声,收起手中偃月大刀扛在肩头,原本严峻的脸上也略微地展露出一丝赞许的笑意!
“谢谢叶叔。”
钟鼎山踉踉跄跄起身,将手中仅剩剑柄的断剑瞥了一眼,暗叹一声。
他彻底醒了,不再自怨自艾。
低首细观,陪伴了他近五年的青峰剑落了个刃断剑毁的下场。
手中利剑如同此刻他家的境遇那般,来得太快,猝不及防那种。
父亲,母亲,弟弟,妹妹,还有几位叔伯全家,必须迁往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