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自己与娘子分离,站在这寒风凛凛的街头受那朔风吹,就为了“保护”这帮没事儿爱找刺激总惹出大麻烦的膏腴子弟的身家性命?
想想就来气。
不行,越想越气,气抖冷。
小书生不知这位面相有些熟悉的小校尉怎地忽然目光阴冷地盯着自己。
你刚才还满脸春风呢?谁招惹你了?
变脸这么快?
“黑冰台办案,诸人回避!”
一根筋深吸一口气,厉声大喊。
对不起先祖,今儿我钟无畏要违背祖宗立下的祖训了。
小子诶,别得意,今儿不能善了咯。
不能同小娘子暖被窝的一根筋儿将受了半夜的寒气准备泄在这“笑得很奸诈”的纨绔身上。
好家伙!猛地一嗓子喊得差点惊掉陶捕头三根胡须,他正轻捏胡须呢。
一听到这呼声,周边不想惹事上身的“顽固派”看客悄咪咪地绕道而走。
黑冰台的威风大不大?家里有人做官的自会明白,没人的话,因旁观不离被押到监牢后自会明白。
“诶诶,一根。。咳咳,钟校尉且慢,且消消气儿,大过年的不易动了肝气,伤了和气,哎。”本欲作背景墙的陶捕头趁势出场劝和道。
他最喜欢这种调和的场景了,深谙此道且深耕多年的他对此深有独到见解。
豪富子爱面子,黑冰台喜欢规矩喜欢里子,而他就俗气了,他独喜欢财色。
方才他站在一旁不是无事可做,自有小弟去周边打听明细,小弟来汇报,得知这价值不菲的水猴子非贵公子的宠兽,而是那只血色小猫捞上岸的。
顿时腹中花花肠子千转,能不能在这除夕夜挣个上画舫的夜宿钱就看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咯。
“这位公子贵姓?”方才昂着脖子的陶捕头一脸奴相地来到麻子跟前儿谄道。
“张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