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看这盐霜干巴的海菜,稍微费些心思能熬煮出白白的海盐来。
白盐对一般家庭来讲可是金贵东西,不是啥重要日子都是藏在罐里不动的。
这干海菜若是被他刘万忠运用好了,不光是聚拢人心的利器,还能把河帮的搞得更大更强些。
故而,他刘万忠斗胆拜在麻子门下,可惜麻子无意在京城成家立业而连连拒绝,不然他铁定是张家在京城的一条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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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壕奢酒肆十珍坊依旧高朋满座,来者大多是锦衣绸缎的富家子,要么就是持枪舞棒的武夫凑份子来尝尝这京华美食。
“土生木酿水中火,金樽玉液一乾坤。文痴武客三点头,江湖相逢雪里春。一鐏忘忧销肠愁,三杯然若同天游。世间凡事沉疴旧,唯此佳酿味如新。”
小书生连怼三杯,叹气一声长吟道。
“好好,好诗啊。张兄,你知道本公子最佩服什么嘛?嗝儿,本公子最佩服的就是你们这种一不小心就出口成章,吟诗作对的大才子。奶奶的,喝个花酒,凭什么本少就得花银子,你们只是动动嘴就群芳满怀?”
三十年的窖藏雪冬青就是后劲儿足,不管是小书生吟诗还是苏大少醉态趔趄,都挡不住美酒的芬芳传到雅间外。
十珍坊的三十年份的雪冬青是平京出了名的,等闲人别说喝不到,连味儿都闻不到。
当然你也买不到,此等老酒是不会在市面上售卖的,往往在某些权贵人家的酒窖里被珍藏。
十珍坊背后的老东家与那北原寒林中某一擅酿酒的部族是“血盟”关系,而产自北原寒林的雪冬青是大魏权贵乃至文人墨客中最认可的美酒。
虽是凡酒,但味感绝伦,十珍坊以此结交大魏权贵,收益颇多。
苏大少此次能在十珍坊开坛三十年份的老酒多半是占了自家老太爷的面儿。
那柄神兵青霞刃对于苏家来讲不仅仅是件宝物,更是苏家气运寄托之物。
苏元作为苏家未来的接班人,当然知晓其中要害。
嘴上虽说的不客气,那是他知晓麻子是何般心思,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阿谀奉承之辈。
麻子是真不在乎啥神兵的。
“嘿嘿,凭什么?就凭小爷寒窗多年的苦读,其中心力交瘁岂是尔等武夫卖卖力气流流汗就能换来的?”麻子昂首饮尽杯中酒,斜睨一旁装醉的苏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