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姐姐,快住口吧,别说了。”方幼珺羞得快钻进她怀里了。
凉亭不大,即使谈笑者压低声音但没卵用,方幼珺打小被宣珑娘“欺负”惯了自然不在意,是怕大家一时被他的虎狼之词震得“树倒猢狲散”。
尤青阳是谁?
是花楼里的常客,是戏园画舫这般名利场中的豪客,这男欢女爱的场面见的简直不要太多,只是群芳众艳的家室非富即贵罢了,还是那一套套伎俩。
莫言高门贵女心思单纯心底纯良,俗话讲到,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之间互斗起来比他编写的戏文还要精彩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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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团体的带头人,他半点不紧张好友们会轻易掉进高门贵女织造的“情爱网”中。
要说热闹最是前院,梅园的周边的街坊邻居都来了,嗯,不是空手来的,虽比不得那些抬箱子挑担的重礼,但一只鸡鸭鹅活鱼鲜虾的还是能凑出来的。
毕竟张举人在此定居不久却给街坊们带来的实惠实在太多了,那成包起盐的海干菜不提,光是比市价低几文钱的豆油酱醋就够街坊们笑上好几日呢。
大娘少妇们在芸娘的安排下宰鹅杀鸡忙得欢,择菜切菜笑得欢,揉面淘米乐得欢,手里活儿不停还不耽误嘴上聊闲篇儿。
互相唠嗑着那花纹嘎嘎新的青花布,那造型精美且价格低廉的瓷碗罐盆,那杂玉料子的玉簪子和鸡血藤制的木镯子,样样新奇惹人眼。
在她们眼中,这奇货居的货品都是举人相公故意挑拣收来“便宜”街坊们的。
现在哪家刷碗洗菜做饭不卖力?
大志偷空还拿出一罐自己珍藏的饴糖分给跑来跑去的孩童们,惹得前院的欢声要比后院的欢笑声“正经”得多。
皇宫一处暖房,魏皇身着轻服正在练字,心神突地走神,将一贴精美雪白竹纸废了。
“鱼泉。”
“老奴在。”
“听说那承德郎开了家售卖杂货的货铺?卫师高徒甘愿屈身商事?想必是囊中羞涩了,哎,高风亮节啊。着人去他店里买件价格最贵的支持下吧。”
魏皇放下玉笔,拿起一柄铜裁刀将竹纸有污迹的地方小心翼翼裁去,沙沙声渐起。
“喏。”
鱼公公缓步告退期间,脑中思绪万千。
小道消息那九皇子魏玉烨同承德郎的好大哥杨铭之间存在些许误会,他寻思着点点那隆闾郡王魏玉烨,一方是国之栋梁,一方是圣上亲子,可趁此修复下关系,解开彼此间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