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马市镇街面上混荡,饿不着也过得一般。父母早故,哥嫂早分家,虽两位哥哥暗地里常照顾但有几个侄儿侄女嗷嗷待哺呢,王三儿不好厚脸皮子吃住在家。
家贫无财,父母早故,这婚事也跟着耽搁多年。
平日里那些摸腮红的媒婆连家门都不进,两位嫂子也不急,但王三儿并不怨恨嫂子,只怪自己本事不大,还让哥嫂暗地里攒钱给自己娶媳妇儿。
儿啊儿啊儿啊。。。
唏律律。。。
一行人来的是骡马市的场口,半人高的栅栏围起一排排的场口,空气中绿草的芬芳更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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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碾压瓷实的大路中央,四肢踞地,蹲坐一头半人高且是黄铜打造的金蟾,宽大蟾口衔着黄铜质地的珠宝铜钱,只见那大号铜钱上印制四个大字,招财进宝。
好彩!
好壕奢的手笔。
能将骡马牛羊的生意做到大魏京城的北原蛮人部族在他们北原那里都是一方豪强,不然赶着这群会走的银子穿梭在草原或是林间,很考验沿途部族的心地善良。
“那马奴身份卑微但长得雄壮,双腿间还有个驴货,一身童子纯阳第一次给了那母马妖。。。”
王三儿兴致勃勃讲着马市镇传播深广的乌家堡秘闻,不惧他人听见。
曾经喧嚣一时的乌家堡如今在马市镇失势了,经此大劫后算是一蹶不振,自家经营多年的营口被几家大户分食个干净。
传闻暗地里资助的几支小部族也被周边那些豪族蚕食吞并。
世事难料啊,你兴,它还是马市镇,你亡,它依旧是马市镇。
“王小哥,那榆树底下躺着的老汉是什么人?”
麻子忍住绿草穿过肠胃后的芬芳,打断王三儿卖力的讲故。
场口里牲畜多,事儿忙,少有闲得发慌的人斜倚在树旁睡大觉。
故而麻子心生疑问。
“哦?他呀?去年秋霜未下时来的马市镇,一疯老头。自称在边州当过马倌儿,其实大家暗猜他是罪户,不知为何跑回来了,官差也没追究。守着一头不知从哪儿顺来的骨瘦若柴的杂毛驴非说是头宝驴,张口要五百两雪花银呢,还得是呱呱叫的官银银票。想钱想疯了的一个老头儿。”
王三不光嘴里说还试图把贵人往旁边引引,省得经过老榆树时那疯老头儿发瘟冲撞了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