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京兆尹赖大人也察觉出麻子对皇城卫一系的“抵触”,几乎可称得上是孤军。
那些勋贵王侯哪家不是盘踞京城上百年,其中根系发达且盘根错节,麻子他孤身一人能使得动一都军卒已经很考验能力了。
几次在禁宫的御花园谏言希望朝廷能留住此等人才,可惜魏皇并无言语,甚至尚书台的几位大人也是闭口不言。
赖大人作为宦海老吏明白,即使麻子他让出天大的利益也不会令他们“回心转意”。
麻子他藏锋太迟了。
连魏皇都有些“畏惧”这剑仙门徒的“潜力”。
麻子对看守城门徇私舞弊“赚大钱”不感兴趣,手下那些家世富贵的百户校尉们也知趣得很,不敢闹得显眼过分。
些许茶钱饭钱都折作现银每月报到管骁勇都钱袋子的周老倌儿那儿。
或许底下的老卒们还不知自家的都卫将要抬屁股走人,且那些信息灵通的校尉百户们嘴巴严实得很,妄议将主的事儿可大可小,全看将主心情晴阴。
现在麻子的心情就很好。
尤其是在京兆府的衙门后堂喝茶时被赖大人苦苦相劝后。
盲猜,这波稳了。
天天游山戏水,何止悠哉了得。
比起其他军都的阳奉阴违,麻子麾下的骁勇都简直就是京兆尹的堂前衙役,太好使唤了。
可惜,上到魏皇下到国之蛀虫,在少了长乐王这头京城巨鳄后,都不想让京兆府衙门武力充沛且“横行霸道”。
作为魏国上流的特权贵人,他们极其厌恶头顶上有个国法无情的利剑。
当个知趣的吉祥物多好?
为嘛非得闹个不愉快。
就连很是看好麻子的朝堂诸公也是持此态度,不是不知张都卫乃国之栋梁,即使是寥寥知晓振兴陇西大计的资深势力大佬也缄口不言。
陇西百壑山,新归之地,百业代兴,蜂拥而至的商队势力何止周边郡州?
那些个深居京城的公侯高门老爷们坐在府中眼巴巴望着自家商队从陇西百壑山鼓捣财物进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