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月泉剑,一鼓作气再摸到赤火剑。
果然。
是同样的封禁手法。
瞎老仙在摩挲赤火剑时猜测张牧之大概将某人珍藏的两柄剑器一并打包了。“未解封”的宝剑虽堪堪能用却并无大用,毕竟封剑术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养剑术,可算作是“未开锋”。
剑器之气机自蕴生时就在不眠不休地滋生湮灭,总体上湮灭是不可逆的。通俗地讲,即使一柄灵剑放在一处无灵蕴无灵气无灵脉的三绝之境中,历经千年也会弱化成凡铁,几千年过后,化作一堆残渣泥土。
“不错,都不错。这两柄剑大概是两位匠师作铸,但其铸造技艺呢,学自同一师父。这封剑手法很有意思。”
见麻子不作声,瞎老仙再次自言自语道:“这柄青钢剑应该与赤火剑归同一种形制,只不过品质的话就要差一截了。”
瞎老仙将与赤火剑一般宽的青钢剑放下,笑眯眯地再道:“月泉剑品相上等,百炼流水纹绵延不绝,以一块月石作辅材,奈何月石久年不沐月华,散失些许月煞精华,剑鞘百年水杉木为主材,蒙皮水蚺,精匠心血所作,当为六品上阶,货值两千两雪花银且有价无市。赤火剑,百锻铁卷云纹,宽剑,形制简朴,因以烈酒淬火平生一股焰气,精匠心血力作,当为六品中阶,一千两银子能出手的话,老朽立马讨钱。”
言罢,瞎老仙用白浊的眼珠子“眼睁睁”地盯着麻子直笑。
“哦?既然老先生相中这赤火剑,恰好让小子给铁牛当见面礼,休提什么银子,那柄青钢剑呢?”麻子探手试了试大碗茶的茶温,小抿了一口。
天儿真热啊,即使在树荫下,还是酷热难当。
“呵呵,那老瞎子先替蛮牛谢过小友咯,至于这柄青钢剑嘛,勉强堪入七品中阶,三百两银子的货价在京城里都有些虚。”瞎老仙听见麻子在喝茶,也端起一口粗陶碗,顿顿顿地豪饮起来。
这大热天的,也只有如此大碗饮温茶才解渴爽快。
听到瞎老仙一段评语,麻子才知晓在拜剑阁中捡了几个漏,名剑山庄的青钢剑若是放到别处兴许四百两银子都拿不下,但这里是繁华的京城,三百两银子的喊价已经沾了名剑山庄金字招牌的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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