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那梅园的后门有百宝楼的马车停留,光卸货搬货都用了好久?”
坐在花园的假山水池旁的石凳上,一红裙女子娇喊。
香腮负雪,芳妍春面,青丝绾玉簪,簪珠盈月,螓首贴黛螺绛桃,勾眉粉颊,朱色水裙,墨绿裳,正是侯门贵女方幼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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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幼珺身袭半透的朱红墨绿纱裙,远远见着比花园里的争艳百花还要绚烂,可惜却似那笼中雀,百无聊赖地撒着鱼食儿,一群群憨态可掬的锦鲤们团团围在一起久久不散。
在听到极其信任的兰儿报来最新的情报,唰地一声起身,手里半盆鱼食儿全倾到池塘里,使得锦鲤发疯似的翻滚吞食美味。
方幼珺芳目瞪得大大的,那可是一马车的胭脂水粉箱子啊,这是给哪家小姐献殷勤呢?
不行!
本小姐得亲自去看看。
方幼珺犯是单相思的花痴病,但她是侯门贵女,待人处事“霸道”行径惯了,冷不丁遇到这么一位“油盐不进”且俊俏相貌的小郎君,说实话,心动是真的,好其色也是真的。
“小姐,小姐。您现在还被老夫人和夫人禁足呢?不能出府啊。”亲信兰儿早将自家小姐的某些事秃噜个尽光给两位夫人了。
“你!哼。。。”方幼珺猛地坐下,将脚旁装的鱼食儿的瓷盆飞脚踢进池塘里,惊得抢食儿的锦鲤哗地几下散个无影。
没法子,夫人威胁她要是不说实话不打断她的腿,只是把她送到无定河畔的小楼里。
兰儿当然知道那里是教坊司在无定河畔设的艺楼,专门教授年纪小的女子书画学艺的地儿,传闻中的魔窟啊,那是她一个小丫头能待的地方?
恐怕不消三天就被人生吃活吞个干净。
忍住惊吓之下的尿意,便将小姐的一应“近况”全须全尾的吐露给两位痛心疾首的夫人。
两位夫人捏着手绢儿好一顿假声假气的恸哭。
都怪家里没个顶梁柱才使得心肝宝贝儿一如暖房里的嫩花般没见过风雨,不是迷上那穷酸书生就是倾慕胆大狂狷的狂生,那等同温公济川郡王对锣鼓试锋芒的大才子岂是她们一小小长陵侯府对付得了的?
京城勋贵名门百家,可听过有谁让他们吃个堵心丸还能活蹦乱跳好几个月的?
没有!
两位夫人虽久居侯府轻易不出门,但云英未嫁时也曾是京城显赫高门贵女,又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傻白甜,都说侯门水深,这平京的水更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