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肯定不只是为季师捉鸡这么简单。
待俩人循着宽阔的山道转到一羊肠小道后,离山脚下的小木屋已有三里地远。
“师哥,真没骗你。上次我来蛇谷捉赤练蛇炖龙凤汤时,真看到那种鸟了。”
“看了可不捉?咱哥俩先尝个鲜儿,再孝敬老头子。”
“嘿嘿,小弟我早尝了咸淡,嗯,嫩,滑,香。嘿嘿。”
“瞅你那出息!今儿不捉它个三五只,炖个龙凤锅子?”
见师弟说得那么玄乎,尉迟皓涯听得口水直流,本来寻思着下套捉几只竹鸡来着,再说吧。
师父好吃的习惯自然也传染给了俩徒弟。
尤其是长得虎背熊腰的闻人鸿光,要说季师是三日不食竹鸡浑身难受,那他就是顿顿不能少,不然晚上辗转难眠。
若不是虎子山中竹林草深,竹鸡机警地满山跑,还真养不起闻人鸿光这种大肚汉。
内堂弟子就是清闲,每月只需开一炉打铁铸剑即可,那像外堂的铸剑师日日不得歇,偶尔爆个七品或是六品剑器,才得赏几十两银子到镇子上快活快活几天。
俩人来到一处隐秘处,从一树洞里掏出陶罐陶碗,这是他们师兄弟早些时候藏匿的物件儿。
最香美的龙凤汤自然要用最新鲜的食材,在虎子山的山间溪流旁炖肉汤最是鲜美不过,连佐料都是现摘的,溪流旁生长的紫苏香菜野葱简直不要太多。
吃惯了竹鸡山雉等走禽,闻人鸿光开始惦记起在树林间来回飞舞的雀鸟来。
尤其是一种鸟羽艳丽的雀鸟,跟鹌鹑个头儿一般大,其肉香嫩无比,连骨头都是酥香酥香的,暂且唤它为香鸽儿。
虎子山的香鸽儿其实不是鸽子,只是长得像鸽子,其实是一种鸩鸟,喜欢吃蛇卵,不知是吃得营养好还是怎地,浑身羽毛除了头顶的几根翎羽有毒,其余的鸟羽色彩之炫丽,堪比赤锦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