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可怜你身边那傻弟弟,哥哥我说话也要喊个一百两银子。
小主,
摊主心里念叨。
谁见过用破树枝缠绕腰间当腰带玩的,连乞丐都知道编个草绳勒住腰。
苦命哦。
“五十文?诶,谢谢哥哥了。你可是大善人啊。”
王大眼顿地一声放下搭裢,麻利地从怀里破旧的钱袋中数出十几枚铜板,往手上啐了口唾沫,再数一遍。当五的三五个,小平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铜板零零落落放摊主跟前。
“哥哥数数,俺怕数不对。”
摊主白了王大眼一眼,忍住恶心,撇嘴探手一搂,数也不数,叮叮当当划进了身前的钱兜儿。
“还数啥呀,哥哥一听音儿就知道几个钱。诚惠。”
方才出价时试探了下这丑汉,果然是行里人儿,不过这股心劲儿挺好,只耍残器。
“诚惠,哥哥有缘再会。”
王大眼粗手粗脚的一通胡乱拜谢。
扭身,一手将搭裢挂肩,略使一计眼色,牵着痴傻的狗子赶往下一处散摊儿“进货”。
没错,来船市逛摊前,王大眼给狗子用的套路就是装憨充楞。
王大眼,大小眼俩眼珠子,丑得难入眼,还长得粗犷,傻笑起来憨得不能再憨。狗子的装扮,灰衣破草鞋,乱糟糟的头发,脏兮兮的手脚,再加上他略微收敛下身上的活气,简直呆傻的不能再呆傻。
憨兄傻弟,绝配。
只拿破烂是因为这类物件在船市数量多,装一堆破烂并不起眼,价钱嘛更是垃圾价。
王大眼还藏着心思呢,进货的破烂大多是混淆视听的,好宝贝藏于其中,毫不显眼。
那些被他光顾的散摊上,或多或少有些值钱的好玩意儿混在破烂堆中不起眼,被他宝眼一瞥,通通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