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哥哥拿好。”小书生将一页纸折好双手奉给王大眼。
王大眼强掩嘴角笑意,抬手就拜,“不打扰少东家雅兴了,小的告退。”
转身时用肩肘擦了下正癔症的狗子,拿起依旧鼓囊的搭裢轻快离去。
该说不说,就这半晌工夫,王大眼赚得是盆满钵满。
一千两?
狗子兄弟你还是太保守了,王哥带你飞起。
即使赚飞了,王大眼还是一脸苦大仇深的颓色,如此沉稳的定力连一旁呆傻的狗子不禁肃然起敬。
满打满算他才十六岁,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飞扬年纪,但见本事儿很大的王哥这般演技沉淀,方晓得自己有多“不知天高地厚”。
那颗长了本事就敢把天捅敢把地崩的躁动之心一下子收拢起来,逐渐进入一种不以物喜的静心境界。
狗子不知道此刻被王哥牵手走着的他正处于修行最难得的顿悟,谁说顿悟需盘坐勿动的。
心静了,即使骑着奔马照样成。
小书生感知灵敏,正摩挲桌前的铁山印呢,察觉异样抬眼瞅了一眼,微扬嘴角,暗叹一句:王大眼哪儿招来小兄弟,好运道。
见他们走远,温仙子再也按捺不住,早心痒难抓,跃跃欲试,一把夺来那块黑铁疙瘩来回翻看。
约莫一盏茶工夫过去。
佳人蛾眉微抬,疑色大减,似乎肯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