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柯眉眼一闪,他别开视线,“这事儿,不急。”
“怎么不急?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夏忆梦泛红的眼直视着他,只要他挪过头定然迎上那双深眸。
“还在从宁馨儿有限的记忆里拼凑完整的事发经过,等一切查清楚了再说。”沈南柯压抑的声调在竭力掩藏情绪。
“所以宁馨儿的用处就是回忆她是如何残忍把我的宸宸给……害了的。”夏忆梦讽刺的扬起唇,上翘的唇瓣有着说不出的苦楚。
人已经不在了,了解经过又有何意义?不管如何去探究,都是枉然。
当然,她并未否定沈南柯的做法,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不是吗?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夏忆梦说着,站起来离开了这里。
留下沈南柯一个人,面对满屋冷寂,乱了心扉。
思索良久,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李叔,今天情况如何?还在ICU吗?”
听了那头的回答,他轻轻阖上眼皮,压下满腔酸涩的无奈。
有些事,不是不说,是不敢说。
翌日,暖阳铺洒进未被窗帘遮挡的客厅,懒洋洋的日光将地毯照射的越发炽热,被遗留在客厅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个不停。
夏忆梦是被尿给憋醒的,她上了厕所正准备入睡,那突兀的震动让她的瞌睡被完美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