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探过去,烫的难以置信。
“你发烧了。”
夏油杰目光呆滞,许久后才猛地反应过来,迟缓的转动眼珠望向一旁关切的看着他的出云粹。
“……哦。”
这样的回答让人无奈。
出云粹倒了热水,拿来了退烧药片给他吃,直到将药片吞下去,他的身体里方才被重新装入了灵魂。
他惨兮兮的盯着面前的人,无神的双眼过度凹陷,他带着哭腔的问:“老师,我可以在你面前展露全部的自己,是不是?”
出云看他这副样子,沉重的点了点头。
她其实很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会活的如此沉重又痛苦。
夏油杰的额头抵在出云粹的肩膀上,他虽没有哭出声音,但出云粹感觉到自己的棉质睡衣肩膀上洇湿了一大片。
夏油杰的眼泪像外面下着的瓢泼大雨,出云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雨声太大,所以才让她没听清他的哭声。
第二天傍晚,夏油杰反复起烧几次后终于彻底降下来,美美子和菜菜子担忧的守在夏油杰睡的那间客房外面。
大雨过后,天空依旧阴沉,黄昏时刻,天色已经变得很暗。
他们在这里待了三四天,直到夏油杰彻底好了,才离开。
湿透的衣服早已经洗干净烘干了,重新穿上干爽的衣服,夏油杰觉得自己潮湿的人生似乎也在变得干爽。
他说:“是时候说再见了。”
出云粹从不替别人做决定,也从不过度的干涉其他人的命运。
她没有说什么,默默地送他们出门。
在大门外,出云粹问他准备去哪里,他只是笑笑说还没想好。
“或许……”
“不,”出云粹突然出声打断了他,“还是不要告诉我了。”
愕然过后,夏油杰瞬间就懂了,他点点头,十分温顺的说好。
他仿佛真的一夜长大了,两个孩子叫他夏油爸爸,他就真的像个父亲似的教她们要有礼貌。